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
程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颈那边疼得厉害,昏过去之前的一段记忆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歪了歪脑袋,快速扫了眼四周,这是间可以称得上奢华的屋子,她此时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木床周边粉色纱帐缭绕,再看她身上盖着的被子,粉嫩嫩的桃花被面,程悦嘴角抽了抽,现下不仅觉得后脖颈疼,她连脑仁都开始疼了。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轻响,来人脚下步伐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里间人的好眠,等程悦对上一双弯弯的眼睛时,那双眼睛的主人却突然张大了嘴,紧接着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程悦:“……”明明她才是被劫持过来的,怎么现下弄得好像她才是坏人!只是看现下她所处的境况,可以想见这劫持她的人非富即贵,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心下才觉得更为奇怪,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劫持自己,真是怪哉。
过得片刻,从门口传来脚步声,很快,三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便走了进来,其中就有方才莫名其妙逃走的那个姑娘,一个姑娘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件嫩黄色的衣裙,方才逃走的那个姑娘手中则端着一个脸盆,手上什么都不曾拿的姑娘这时上前一步,对程悦微微福了福身,声音娇软动听,“姑娘醒了,就由奴婢服侍您起身、穿衣。”说着便要上前来掀程悦身上盖着的被子。
程悦赶紧坐起身,一手按住被角,冷声道:“这里是哪里?”
那姑娘收回手,“回姑娘,这里是行宫。”
程悦的手猛的抓了下被子,难道自己被东海国的人抓过来了?不过立马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东海国的人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哪会给张床给自己躺着!她抬眸看向那姑娘,“你们的主子是谁?”
那姑娘笑了笑,“姑娘,等你收拾好后,奴婢的主子自会见你,到时候你便知晓了。”顿了下,她又道:“姑娘这是不习惯奴婢服侍吗?那奴婢们去外间等。”她瞥了眼身后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立刻上前,将托盘放到床头的矮几上,三人这才退到了外面。
程悦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外间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外面有些暗,看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掬了脸盆里的水洗了把脸,舒了口气,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先前开口的姑娘又道:“姑娘,奴婢叫云水。”她指着旁边的两个姑娘道:“她叫云喜,她叫云鹊,她们二人以后会留在姑娘身边伺候您,只是她们是哑女,不会说话,但是姑娘请放心,她们做事细致认真,一定能伺候好姑娘,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们便是。”
程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淡淡道:“我不会留在这里,至于她们还是伺候原来的主子去吧。”
云水笑了笑,“姑娘,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自然更不可能是奴婢说了算,这全是主子的吩咐,姑娘若是不想要她们两人,去跟主子说一声便是。”
她话音刚落,云喜和云鹊便跪了下来,紧跟着便对程悦磕了个头,程悦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这是在威胁她吗?若是她不接受,这两个姑娘便会死!
不过程悦从来都不是个善人,且最恨别人威胁自己,若是别人说些软语,程悦心下一软指不准就松了口,但现下她却觉得方才听在耳里还觉得动听的软语却令她生厌得很,她嘴角勾了勾,云水以为她妥协了,下一刻便听她缓缓道:“你说得对,先不说她们二人,光是你就让我觉得不甚舒服,等见了你的主子,我需得好好说一说,至少别让你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