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他走在外面的阳光里,一跤跌倒,两只肥硕的大脚呈现在阳光下,他的鞋子不知哪去了,众人的目光都漠漠的,过了一分钟左右,秀秀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去,蹲在行长的身旁……。
我们的食物虽然不多,但也够大家维持七天的,我们的餐具已毁坏大半,鹏鹏这个坏孩子总是特机灵,他不知在哪找来几根火腿肠,还有几罐整装啤酒,喊来小海,两个人小心的剥开火腿肠的外皮,确信没有遭到污染,才大口地吃起来,他俩喝啤酒的时候,是让啤酒小流的流进口里,唇没有碰到酒罐,大家看着他们的吃相又好笑又嫉妒,五分钟后,两人酒足饭饱,鹏鹏摇晃着站起身来对我的公公笑着招手,他是个没礼貌的孩子,无论大家怎样劝说他,我们怎样训呲他,他都一样叫我的公公‘老爷子’,此刻也是一样,他披着自己的西服外套,神情略有些憔悴,但仍然嬉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老爷子,组织大家弄吃的吧,咱的厨房还好,液化气罐奇迹的没有爆,记住,餐具要消毒,如果没有水,可以用浴室里的水,那也是自来水,餐具要用沸水煮,消毒十五分钟,然后才能用,矿泉水要省着用,妈了巴子,水电肯定是断了,我和我老弟先出去看看,看看外面有没有生机,还有你,那个公安局的老爷子,组织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再把厨房里的四个死者抬出来,他们是被冰箱冰柜橱柜,液化气罐等等给砸死的,有一个活的我们要抢救,安排好这些人的夜晚住宿问题,还有妈妈,婶婶,大娘们,你们也要去帮着打扫厨房里的卫生,洗米摘菜。胖子跟哥走”
“你不疼吗身上?”他的妈妈急忙喊问。
“你儿子是爷们,这点小痛算个啥”
这个小瘦子带着胖子走在外面的斜阳里,依然披着衣服,裤腿挽到膝盖处,手里拎着个蒙古军刀,那是宏信的,鹏鹏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他都塞了些什么。胖子的格布衬衫下摆被风吹起,又脏又皱,穿着蓝色旅游鞋,随着鹏鹏绕过门前的十几颗大梨树,两个人对正给行长施救的红红和秀秀打了声招呼:“我们先去上面看看,大夫,画家再见”然后向山坡走去。小山坡上长满了矮科植物,期间仿佛还有一条毛毛道。他们又对我们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露出来,鹏鹏瘦瘦的脸上笑出了许多褶皱。他们的笑容仿佛给我们注入了一丝生机,宏信慢慢挣扎着坐起来,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新蕊,你们家的孩子真好,咱俩喝点啤酒也去外面遛遛吧”
我忍着皮肤的疼痛,忍着饥饿,和大家一起启开了罐装的啤酒也像刚才鹏鹏那样的喝法,仰着脖子,唇不沾罐的喝了一罐啤酒,又拭去了宏信嘴角的啤酒汁液,强打着精神,和宏信相拥着向外走去。外面的天空很晴,很高远,几道马尾白云在飘荡,我仰着泪眼看天,天空、白云依旧,而我们……我的眼睛好酸好涩。宏信站在山脚下的一架野葡萄藤下,这架葡萄是爬在一株山楂树上的。它们不属于我们果园里。宏信看着架上一串串灰绿色的葡萄,轻轻地说着:“灰绿色,我们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见不到纯绿色的东西了?每一种色彩都这样灰暗,我能折下一根树枝,或者花叶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稚嫩,请求呵护,我很渴望能为大家写出一些好的东西,为读者带来新奇的思路和期盼,那是我一生的理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