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情很复杂,忧虑烦恼,甚至绝望,我的女性长辈们都变得年轻貌美了,她们心里对我的关爱渐渐少了起来,转而喜欢翘首弄姿,在我的穿衣镜前,顾影自怜,并且都喜欢穿戴我的衣物。而且除了婆婆,都喜欢讨好宏信了,而我的婆婆也开始冷淡我的公公了,骂他是老丑鬼,让公公烧饭,而且经常挑剔饭菜做得不好,有时候四个人一起向公公发难,甚至一起命令我去烧饭了,尤其是我的妈妈,很有些看不上我了。我感觉到了宏信一天比一天痛苦,麻木茫然,面对几位女性长辈对他的讨好,他不知该怎样应付,在以前,他对于这些长辈本是尊敬恭顺的,可是现在,尊敬恭顺会换来她们对自己的一种歪念,名正言顺的拒绝,又怕会被人家说忤逆,所以他茫然又苦恼。而婆婆对于她的几位亲家讨好她的儿子,只是扬了一下子娇俏的脸颊,不咸不淡的瞅一眼,或者笑一下。
而我却痛苦的要命,也矛盾得要命,不知该怎样面对我的长辈们向我夺爱。
一天,大家一起去收小麦,我的胖姑姑采了一朵灰黄色的野菊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羞答答的叫宏信:宏信,来帮我带上这朵花,我自己带不正。胖姑姑的脸呈现粉红色,大眼睛含情脉脉。
我的心底又生起了无名火,嫉恨恼怒在膨胀,所以当时发生了一件物极必反的事情,这对于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那股愤恨的火苗烧去了我声带上的阻滞,使我能发出声音了。
宏信疑虑的看了看胖姑姑,当时他正弯腰捆麦子呢,热得一张脸红通通的。
五姑姑,我来帮你戴吧。我急忙扔了手里的一把麦子,向胖姑姑走去,胖姑姑在我的父辈里排行老五。就在这一刻,我发出来让声音,虽然低哑。
然而我的女性长辈们,似乎没有人为我高兴,惊异只在她们的眼光里一闪即逝了。
不用了,胖姑姑没好气的叫了一声,一把扔了花,低头继续割起麦来。
欠欠的,咋这么欠呢?瘦姑姑瞪一眼剜一眼的训斥我。我很难过,不由得把求助的眼神放到妈妈身上,然而妈妈只是在採一种野芨芨草花瓣,她把粉红色的芨芨草花瓣揉碎了,将汁液摸到手指甲上,她的年轻的脸上全是宁静的微笑,根本没有听见有人在欺负我。而宏信则大步跑了过来,激动万分的楼抱住了我:啊,老婆,你会说话了,我说的嘛,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吗。我也紧紧搂抱着宏信,只顾傻笑。那一刻,蓝天白云在我眼中极其灿烂,四野的麦田极其宽阔。我忍不住的激动,啊——的喊了好一会儿。
不就是会说个话吗?有什么好高兴的?别人也不是不会。快做活。婆婆大声叫。
我的眼泪便又下来了。宏信边应付着婆婆,便安慰我:不要难过,你也不要恨她们,这不是她们的本意,她们已经被瑞星人换了心肠。你看爸爸,不是一直在忍受吗?你可以换个角度来看待她们,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不需要真心,你懂吗?宏信的脸已经被晒成了黑红色,带着微笑,眼里也有泪光。
我扔了破刀坐在一边,赌气戳着手上的泥土,看着头顶远在几公里之外伸来的横长的大树枝,大树枝上的枝叶浓密如云。鼻孔里闻着甘草的香味,秋天已经悄然而至了,树木的颜色虽然没有变,依旧灰绿,但是阳光已经开始斜射了,我的手又开始皴裂爆皮了,宏信轻轻地摩挲着我的一个大拇指,我的大拇指已经裂的要出血了,宏信眼神痛惜:回去抹点凡士林油吧,那个好用,家里还有几管……啊天啊——怎么那么多?宏信忽然一脸的骇然,看着我的身后。他的样子仿佛被电击到了。宏信的表情惊得我也站起身来,回身后看,然后也吓得跌坐下去,只见一挨牌有九只大黑鲨飞碟停在我们身后五十米远的地方,就像一群鲜活的鲨鱼,在地面静卧,通体发着黑亮的光,眼睛发出的幽光则像电一样。我俩都惊赫不已,就见所有的飞碟的一侧腹门都慢慢打开了,紧接着,许多的瑞星人接二连三的走下了旋梯,他们高大的就像一匹匹大马,其间也有许多机器人,金光闪闪,高高大大,这些人之中,有许多我们不认识的,也几乎我们就没有见过,其中一个家伙头上一根发丝也没有,肉光光的头皮,前面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脑后也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中间是两只耳朵。也就是说他有四只胳膊四条腿,中间是一个大肚子。前后的四肢共架着两挺大黑管枪,看这样子可进可退,他的胯下骑着一种人皮马,其实在这群瑞星人里,有很多人都起着那种马。
还有一个让我心痛的画面压制的我不敢抬头去看,清雪骑在小赵的背上,小赵一身黝黑的羽毛闪着亮亮的光泽,昂然而立。小赵看我们的目光完全是淡然而陌生,甚至还有些愤恨。我们没有看见有灵。
虽然小赵的目光如此,我和宏信还是忍不住往前挤,大声呼叫他的名字:小赵——小赵——过来呀……
然而小赵并不理我们。依然抬着高傲的头,看着望不见树梢的大深林,目光严谨而深邃。他的这幅样子让我很怜惜,心在流泪。
还有一个镜头也让我心碎不已,那就是人龙,他倒不是站在这群人之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