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哭的脸颊发僵,泪渍凝固在两腮,眼睛直直的看着表叔,自己的手脚已经冰冷,被绑缚在扣子内,她想要脱身,想要带表叔逃出去,可是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好呢?她在凝思苦想。
这时外面传来了人们的不咸不淡的议论:啊!这就是总长大人选定的地球女人,真是精致小巧。
可是她没有咱们漂亮,长得黑,倒是小的好玩。一个声音回答。
不要议论了,人已近前,欢迎林秀秀加入我们。这是那个长水的声音,冷酷而低沉。
谢谢。秀秀稳稳的回答。
林秀秀,有一点我们要申明,你如果忘记了对于我们瑞星的承诺,我们会立刻换掉你的大脑记忆。长水依然冷酷地说。
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我要忘记自己的地球人身份,竭力做一个优秀的瑞星人,瑞星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秀秀的声音依然温和。
很好,你现在就进去,分析一下这个地球人的血液、骨髓,神经液,唾液,看看二阶砷的含量,能否清理出他的体内,好了进去吧,你要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如果你口是心非,其结局……你自己会明白的。
好的,那么您去哪里?秀秀温和的问。
我们去检测一下他的记忆,查找一下他的经历。他的体内为什么会具有二阶砷。好了,长亮你和她一起工作吧。
红红马上来了精神,知道是妹妹来了,可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她又有些怀疑妹妹的立场了,难道妹妹贪生怕死了?
很快,秀秀就和高大的长亮一起进来了,她走在长亮身旁,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矮小。也穿着瑞星人的荧光白色的工作服。
这就是那两个地球人,好像是你的亲人,是吧?长亮毫无表情的看着秀秀。
秀秀看到姐姐和表叔惊诧了一瞬间,姐姐极其憔悴,衣衫褴褛,发丝蓬乱,毛躁,面容臃肿,青灰,表叔被绑缚在一把椅子上,无声无息,一张脸青肿黑亮,发丝蓬乱的催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口角滴着黑色的血液,一只胳膊垂在一边,手心外翻,血液在指尖滴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在血液里浸过似的。秀秀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唇腮,以令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就迅速恢复了常态,继续反驳着长亮:你说错了,长亮,我的亲人是你们,不是他俩。好了咱们抽取血样吧,秀秀径直向表叔走去,不再理会长亮了。
红红没有和秀秀对话,只是用眼神看着妹妹。妹妹的脸灰黑色的,难道是故意弄的?红红并不知道是晴雪的残暴所致。
秀秀不慌不忙的打开医疗箱,取出器械,整理着针管,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姐姐,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我是,明修,和,暗度。
什么?长亮奇怪的问。
我是说明面和暗里,恐怕都一样毒性强烈,所以我们要加小心。
但是这句话,红红听懂了。心内喜了喜,松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该怎样配合妹妹。
长亮穿着荧光白色的衣服,站在一架计算机前,做着清空机面的工作,秀秀慢慢抽取着表叔大脑皮下的神经液。
时光在流逝,满眼的青光白色充斥着红红的视觉,温度不变,光感不变,空气永远都清晰适度,没有噪音,徒见荧光白色的四周,屋地天花板以及四壁,红红见妹妹已抽取了表叔的三样体液,那三样黑黑的体液针管,挨次摆放在一个架子上,她急了,便低下了头,以令自己缓冲一下交集,然后打了个哈欠,像梦呓般的说:之所以使之坏,乃是不能见其果也,坏之切切!
秀秀正在提取表叔的口腔液体,捏开了表叔的下巴,露出了挂满脓血的牙齿。听了姐姐的话,秀秀迟钝了一下,动作也放缓了,她明白姐姐的意思,要破坏掉这些计算机,可是自己要怎样做呢?手无寸铁……
长亮已清完了计算机里面的数据,图案,此刻,正站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的工作。他的脸被莹莹白光映得幽青,如鬼似魅。
长亮听了红红的话,只问了一句:她在说什么?
长亮听不懂我们的文言文,这令姐妹俩一阵惊喜。瑞星人掌握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的语言,却独独不会我们的古文,这到是一件奇迹。
秀秀压下了心底的喜意,回答:不知道,也许是疼的糊涂了吧。
计算机里不断涌现出大量的蚯蚓状的条纹,间或也有一些朦胧的纱条形的图案,他们活跃的异常,可以瞬间结合,再瞬间分离。秀秀明白,那种蚯蚓状的东西就是毒细胞,纱条形的就是健康的细胞,健康的细胞已经非常少。秀秀扭头看了看长亮,那个家伙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计算机看,口里兀自念叨着:二阶砷,少量的杜氏利什蔓源病毒……等一会儿,你要分析一下它的各自含量……
秀秀点头应着,心内明白姐姐是不想表叔的毒液含量公诸于世,可是自己要怎样做,整个房间里全是计算机,以及做实验用的大小高低的座椅躺椅,那些计算机在运转着,符号在机器上跳跃着,眼前什么应手的家私都没有,想破坏这些计算机用什么?长亮把表叔的大脑神经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