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我们说话？”转眼间，火焰服已近在眼前。

“天地良心——我没有！”我赶紧辩解道。这也确实是实话，我并无意偷听你们说话，只是你们选的说话的地点，正好在我脚下。这总怪不到我头上。

他抓起我的手在脉间一探，估计是看我会不会武功。可惜我会的是妖术，但就是没有武功，所以他注定什么也探不出来。

果然，这一探之下，他语气已经柔和下来，迥异于刚才对我的质问，轻声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在这儿做什么？”

我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心中已经有了一番思量，决定先让他对我有个好印象。于是我故作洒脱地一笑，说：“江湖儿女，四海为家，没有哪里属于我，我也不属于哪里。华教主，你说呢？”

“呵呵……好一个江湖儿女，一个没有半点儿武功的江湖儿女，一个——”他指指树顶，说，“从树上摔下来的江湖儿女？”

我也笑——反正笑不要钱，你笑，我也不能落了下乘。我笑说：“呵呵……天地良心，我只是一时脚滑……”

“希望你的天地良心能救你一命。”他语气一转，说，“刚才那个人你可认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仍然笑着，但眼里却分明已有杀意。

至知说江湖人动不动就喜欢喊打喊杀，他们杀个人跟砍个瓜切颗菜一样简单——我深以为然。

“哪个人？哪有什么人？刚才这里有人吗？我只看见你一个人啊。”现在这个时候，就得放聪明一点儿，不然小命儿随时不保。

他盯住我看，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背过身去，说：“吓唬你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杀过人了，现在也不想。最好如你所说，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你走吧，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