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此时至知这样问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一颤。我说：“不知道。”

“万万年来，须臾树早已经扎根到须臾山深处，成为整座须臾山的一部分。可以说，树在，山在，树亡，山亡。须臾树的本体一消失，整座须臾山就会在顷刻间崩塌。”

我忽觉心痛，抱起双臂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从前我仅仅只以本体形态也能活得自由自在，但自从第一次变幻出真身以来，我就贪恋上这具肉身。它是有着水一样的肌肤，纤巧的十指，双脚撑起身子，一抬眼就能看到云海的远方。在那以前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云海的那头也有连绵的群山，而且每一座都不比须臾山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