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楚少阳厉声喝道:“你你这个叛国投靠来的奸细,你居然敢讽刺本皇子!本皇子和你拼了!”
楚少阳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心中最痛的位置。
南越皇帝共生有五子一女,他排行第二,论地位仅在大皇子之下,却偏偏被封了个郡王,而大皇子和三皇子封的却都是亲王。
另外四皇子和五皇子因为尚未及冠,封的也是郡王。
拓跋铮一直想不明白,在诸皇子中,论战功论武艺他都是佼佼者,为何父皇却只是封了他一个郡王,而大哥和三弟明明样样都不及他,封的却是亲王。
这件事朝野皆知,众臣都在背地里议论此事,拿来当做笑柄,却无人敢在拓跋铮面前提及。
众人都知道他是霹雳火爆般的性子,又是最好面子,哪敢让他得知。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郡臣们在背后的非议之声,还是传进了拓跋铮的耳朵里,只气得他暴跳如雷,却是无可奈何。
不过楚少阳可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敢当着他的面提到此事的,由不得他不勃然大怒!
他顺手从腰间拔出腰刀,向着楚少阳当胸劈了过去,气恼之下,他完全顾不得军中不得斗殴这条严令。
“郡王爷,你这是要和本王动手吗?”楚少阳不慌不忙,两根手指轻轻一夹,正好夹中刀背,那腰刀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分。
拓跋铮用力回夺,哪知道腰刀纹丝不动,像是在楚少阳的手里生了根一般。
“郡王不可!郡王爷息怒!”
他的亲卫士兵见状,慌忙拦腰将他抱住,劝道:“郡王爷万万不可,军中严令,不得私下斗殴,违令者斩!”
这些拓跋铮的亲卫士兵都曾经出现在校场点兵,亲眼目睹了楚少阳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掉了武承志的人头,他轻飘飘地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足不沾地,有如飞将军一般在空中取人首级。
这副画面深深地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里,让他们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他们生怕楚少阳一怒之下,拔出剑来砍掉了郡王爷的脑袋。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郡王爷先挑起来的,就算是被楚少阳削了脑袋,皇帝也无话可说。
拓跋铮浑身一凛,他脱手松开腰刀,恨恨地瞪着楚少阳,胸膛一起一伏,怒气不息。
楚少阳将腰刀远远地抛到了城墙下面,冷笑一声:“杀戮之心太重,就是你不讨你父皇欢心的原因,你带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血流成河,你率领兵士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以屠城为乐!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凭你还想封为亲王?要不是皇上看在你军功赫赫的份上,你连个郡王也封不到!今天你得罪本王之事,本王看在你二皇子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要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就会军法从事,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