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是否还要和他一起。
此时的气氛有些凝重,纲吉难得没有心情破坏,只是苦笑着说:“早在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
眼下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至少,和朝利雨月一起,自己还能有个落脚之处。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他的朋友会接受她这个拖油瓶吗?
“咕咕。”
骸枭恰在此时扑腾了下翅膀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哦,还有一只拖油鸟。
“……”
昔日的乐师静静地看着纲吉,良久,一声叹息。
“没关系的,埃莉诺,”他握住她的左手,另一手搭上去,郑重其事,目光深沉,“在下已有觉悟,你若不论有什么危险,在下必定保护你的安全。”
“……”
双目对视的那一刻,纲吉突然有一种错觉,那种眼神,那种神情,自己都似曾相识。
“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她有些讪讪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对方却握得更紧了。
“其实,是这样的,”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来:“在下家中有个不成文的祖传规矩——”
“比如说这件白无垢其实是定情信物,而且货一卖出概不退还之类的?”
“……对。”
“……感觉您家里的长辈为了逼婚编出这种借口来也是蛮拼的。”
“啊哈哈,是啊!”
就在两人相视无言之时,突然当啷一声,传来某种物体的掉落声。
他们下意识地一同扭头望去,然后看到一红发青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旁边四仰八叉的箱子大约原本是在他手里的。
“朝、利、雨、月!”
他一脸的不忍直视,最后干脆抬手抚额,咬牙切齿地说。
“你来就来了罢,把眷属也带来是搞什么鬼!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啊?!”
“有啊,”被点名的人眨了眨眼,“不是说一世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吗?”
“根本就没有吧?!”
……
后知后觉的两人现在才发现,他们现在的穿着打扮外加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这是一对情定终身、发誓要一起走到天涯海角的苦逼小情侣。
于是,在雨月打着哈哈和前来接应的那人解释事情的同时,纲吉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扶正了快要滑下去的鸟笼。
骸枭不满地叫了几声。
……
“g,”朝利雨月提高声音,也有些无奈了,“她只是个孩子。”
“……你这个禽兽!”
“不、听我说——”
“禽兽!”
气氛的愁云惨淡和压抑一直持续到他们走进家族分部基地。
路程不算近也不算近,因此,纲吉得以体验神奇的敞篷马车,欣赏欧式风格的建筑,一路上充满了新鲜感,总是耐不住想探头往外看,但又总是被朝利雨月及时拦下,不免颇感抑郁。
随后,她将注意力偷偷地转向了名为g的青年。
除了那头显眼的红发,他的右脸上从额头一直延伸至脸颊之下的刺青也十分瞩目。虽然刚才和雨月进行了一番小型的争吵,但冷静下来的他却显得稳重可靠,始终沉思般地注视着一侧。
……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声音也很熟悉的说。
抵达目的地后,g先下了车,绕到另一头,向纲吉伸出了手,礼貌十足。坐在中间的雨月见状,笑了笑,也跟着下了车。
纲吉已经做好提衣摆的动作,准备直接一脚跨上脚垫然后噌地跳下去了,顿时迟疑了起来。
“啊,谢谢……”她看了看雨月,感到有点拘谨,不过还是把手搭了上去,借力下了车。
“不客气,”g收回手,趁着雨月过来的时候白了他一眼,然后率先朝大门里侧走去。
“唔,”乐师四处看了看,“许久不见,这里又气派了不少。”
他们跟在g后面穿过搭理得体的庭院,逐渐接近了中心建筑。从外观来看,那和周围的房屋都差不多,并不特别起眼,可能是特意以这种方式隐藏在市中心吧。
推开厚实的正门,一股奇怪的惊栗感扑面而来,纲吉把它当做是黑手党聚集地特有的氛围,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有些闷热,便把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搭在肩上。
“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名——”g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刹那间,僵住了。
几秒种后,振聋发聩的惊呼声响起:“夭寿了一世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
那架势大有传遍整栋楼的意思,纲吉瞠目结舌的时候,雨月则是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你冷静点,g,这位是埃莉诺·诺克多伦小姐——哎?”他说到这里,突然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纲吉,好像这时候才发觉到一些奇妙的地方,“仔细看的话,好像确实和乔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