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燕歌行十六(2 / 2)

大魏食货志 裴嘉 3668 字 2017-02-01

星经所谓前星反流落他处可知矣。“草虫”句又一俯,逗下文愁思。“孤雁”句又一仰,逗下文思乡。二句正从明月照出,而兼映前北风意。“愿飞”句,暗用四皓事,见己无援。“欲济”句,用诗意,见己身在处。“向风”句,又转应第二句“北风”,然不言北者,前已点明,不需重言,而已知其故乡在北云。(“西北有浮云”篇)西北指邺下,即下文之“我乡”也。谓之西北者,乃宸极之所,身为太子,不可一日远去者也。以云为喻者,取东南近海多风,西北近山多阴故也。曰“浮”者,谓其本之不固。“如车盖”,喻其势之小也。“惜哉”二句,妙在一“适”字,谓魏武本无易储之意,偶为小人辈所荧惑耳。“吹我”二句,东南之行亦非君父意,为小人所间,欲以伺隙,不然未会飘风之前,彼如车盖之云云,方且亭亭,然止於西北,何尝有一些动摇。“吴会”二句,重在一“久”。赖我圣善之君父,我即偶出,未必即见弃置,但恐事久则变耳。故不能“久留滞”。然此一出,已分弃置。即已弃置,君门万里,岂敢复陈?所以中心惕惕,常怀畏人之念耳。曰“客子”者,言行客在外,孤身无伴,易得人侮,况身为太子云云乎。前章写的深细,后章促急,至末二句换韵处,其节愈促,其调弥急。

《艳歌何尝行》篇序事不入传记,俳谐不入滑稽口号,古人幸有此天然乐府词。后来不苦芒芒除取下根,汉十可得九矣。

《煌煌京洛行》篇咏古诗,下语善秀,乃可歌可弦,而不犯石垒。足知以诗史称杜陵,定罚而非赏。

《月重轮形》篇无限笼罩,一以犹夷出之,陈子昂面勇耳。(以上《船山古诗评选》卷一)

《黎阳作》二首(“朝发邺城”篇)丕虽狂狡,而出音命序,聊亦近何。百年闰位,非无福智人,漫焉抚有如此哉。(“殷殷其雷”篇)只用《毛诗》“雨雪载途”一句,纵横成文,伤悲之心,慰劳之旨,皆寄文句之外。一以音响写之,此公子者,岂不允为诗圣!(同上卷二)

《於樵作》柔於《鲁颂》,雕於《小雅》,不及古人者此耳,他固不减。

《孟津》本为将归讌客,岂无惜别之情,於乐正奏笙竽之后,忽尔带出,但叙本事,含情自远,其于吟咏,动以天矣。

《芙蓉池作》灵光之气,每于景事中不期飞集,如“罗缨从风飞”、“丹霞夹明月”。直令后人镌心腐毫,不能髣髴。子建“朱华冒绿池”,如雕金堆碧作佛舍庄严尔,天上五云宫殿,自无彼位。平,只此平之一字,遂空千

《杂诗》二首(“漫漫秋夜长”篇)果与“行行重行行”、《携手上河梁》押。主齐盟者,唯此二诗而已。扬子云所谓不似从人间得者也。(“西北有浮云”篇)风回云合,缭空吹远。子桓《论文》云“以气为主”,正谓此。故又云:“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夫大气之行,于虚有力,于实无影,其清者密微独住,亦非嘘呵之所得。及乎世人,,茫昧於斯,乃以飞沙之风,破石之雷当之。究得十指如捣衣槌,真不堪令三世长者见也。钟嵘伸子建以抑子桓,亦坐此尔。云“东南”,云“吴会”,正与平子《四愁》同一幻出地界。旧题此诗在黎阳作,吕延济以为谓汉征伐,盖五官时也。“客子常畏人”,自别有旨,唐人乃云天限南北之意,钝置杀人。

《于玄武陂作》亦野望,亦田园,自不入主,王、孟,岂不在气体之间。

《清河作》玄音绝唱。

《于盟津作》意旖旎以无方,情纵横而皆可。此《凯风》、《黄鸟》,故不妨用卫风,元无画之一兴故也。今人讳之,陋矣。

《清河见挽船士与弃别作》无穷其无穷,故动人不已;有度其有度,故含怨何终。乃知杜陵《三别》,(亻柴)厓灰颓,不足问津《风》、《雅》。(以上同上卷四)

建立门庭,自建安始。曹子建铺排整饰,立阶级以赚人升堂,用此致诸趋赴之客,容易成名,伸纸挥毫,雷同一律。子桓精思逸韵,以绝人攀跻,故人不乐从,反为所掩。子建是以压倒阿兄,夺其名誉。实则子桓天才骏发,岂子建所能压倒耶?

曹子建之於子桓,有仙凡之隔,而人称子建,不知有子桓,俗论大抵如此。(以上《姜斋诗话》卷下)(83中文网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