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牛福的精神又好了一些,他吞了口唾沫,“兄弟儿,哥哥求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看这情形,他身上的阵痛又好了一些了,而后齐少锋便开始骂他,“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啊,不上医院你到底要怎么办呢?你就这么在意自己那二两都不值的面子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躺在地上的牛福再次传来了一声嚎叫,而后他痛苦地翻了一下身子,“把门儿关上!”我说着,齐少锋便去关门儿。
崔明伏同样地蹲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屏息凝气,我是害怕崔明丽会突然过来,所以才让齐少锋关上大门儿,这条洁白的带着体温的浴巾被我扯了下来,而后,便传来了一阵“哇哇哇”地响亮的,新生儿的哭声。
齐少锋大叫了一声,躲进了厕所里面,而和我和崔明伏看到了牛福“命根子”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完全已经是一块木头了,并且在这木头之上,竟然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那婴儿的五官,而且那婴儿的哭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我了过去啊!
看到这一幕,我登时也变了神色,又默默地把浴巾给牛福盖在了身上。
“疼啊,疼……”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搞得大家的心中都被喊得波涛翻滚,我不由得拍着自己的胸脯,和崔明伏一起点燃了一支烟,齐少锋一脸胆怯地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有些六神无主地看着我们两个,“怎么办?”
我冲着齐少锋摇了摇头,崔明伏也抹了把鼻子,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来回地折腾已然让牛福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力了,齐少锋忍不住对他大骂,“草,你就等着那边长草吧。”
可我却拍了拍齐少锋的肩膀,“其实去医院是没有用的,他这中的是一种邪术……”
“邪术?”他更是诧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而后把脸转向了崔明伏,崔明伏同样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齐少锋之前和我的私交很不错,他当然也知道我姥姥之前所从事的职业,所以对于我的说辞,他现在也有些相信了,只是却仍旧有些迟疑,“那他这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术呢?要怎么解决?”
我摇了摇头,从腰间摸索出判官笔,而后看向了崔明伏,他当即会意,转身走出了房间,便敲响了崔明丽的房门,等了好大一会儿,这牛福又叫了好几个来回,才把那张“镇魂符”给拿了回来。
崔明伏掐指念诀,我用判官笔连续在牛福的额头之上打了六下,而后将这“镇魂符”贴在了他的脑门儿之上,他这次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嘴巴里面的喊叫声也就在这一瞬间小了很多,再观齐少锋,他整个人也“噗通”一声地坐在了地上,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啊——”他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白,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情形,想必他也怕透了。
“棺材降!”我几乎脱口而出,崔明伏看着我,也点了点头,“之前我有听师傅说过,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齐少锋吞了吞口水,双目定定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任何要移开的意思。
我便开始跟他们解释这“棺材降”,其实这种邪术虽说属于降头术的一种,但实际却不是起源于东南亚,而是起源于我国古代,后被东南亚的邪术师拿去改进之后,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术,用于害人。
他们两个屏息凝气,继续听我往下说去:
其实,这种邪术起源于我国古代宫廷当中,和阉人“赎兰”有关系。
众所周知,阉人进宫,需要被施以“宫刑”,但施刑之后,割起来的那话儿怎样处理呢?手术师父当做宝贝收起来保管,阉人无权利将这东西拿回去,手术师父有权保留它。
师父们会准备一个盒子,里面参杂石灰,将二粒宝贝摆好,以便让石灰作用吸水分,宝贝才不会烂去,手术的契约书用油纸包好,放在盒子中,用大红布将盒子包起来,绳子绑好然后吊在中质梁,古代房子大厅都有一支中梁,这有意思呢!这叫做红布高升,意思是预祝公公们以后福气一直来,步步高升!
中国人有一个传统,死了一定落叶归根,埋在自己的乡土。不管你到天边海角,不管最后死在哪里,都想要落叶归根,人如果死在他乡外里,不能回到故乡埋葬,一定会掬一把故乡的土掩上,这叫做落叶为根。
做公公一生的愿望便是将他被切割的宝贝要回来,人是叫赎身,他叫“赎兰”。所以他们都很省,赚钱舍不得吃穿用度,目的是为了这古人观念,一定要留一个全尸,少自身那个重要零件儿,便没资格埋在祖墓,不能与父母埋在同一个墓园,这叫骨肉还家。
不赎回来,据说阎王也不收,因为不男不女六根不全,阎王不收,所以公公若有出头天,一定想尽办法找净身师赎回,往生才能留一个全尸。
因为古人这种观念重,所以公公老来,一定要将自己当年手术之时,装在盒子当中的东西赎回,死才能全尸埋葬。通常赎兰是做公公的人一生最大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