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一船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对方看起来并没有起义的心思,他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我就呆在边疆吧。”他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现在也很好……我已经从舅舅那里听来了关于你的事,十七年来,辛苦你了,皇弟。”
南一船抿唇回道,“我并不是皇子。”
易安靖从善如流,“释凡。”
两人很普通的谈了会话,易安靖还笑着说自己的头发没了的时候很震惊,并让南一船看了他那短短的头发。
南一船有点羡慕,因为他从来到这里后就没长过头发。
易安靖告诉南一船风华留下来是被将军劝服的,也是将军看出来他戴着面具,勒令他以真面目示人。
这对双胞胎聊了很久,等出来的时候,风华竟然表示现在就想跟着他的恩公走,无名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的神情明显就是十分不悦。
南一船拒绝了他并道,“我不希望以救命恩人来束缚你,你是自由的。”
“这也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只是他这话才出口,无名就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宣示主权。
风华惊诧地退了一步。
……对哦,这家伙是纯粹的直男来着,他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样直白了当的方法去拒绝他?
在边疆居住了几天,每天出门就在众将士稀奇的目光中经过——毕竟日常生活里没有谁会跟他们的校尉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在这人多的地方无名基本就不会说话,他不太习惯,只能向杜翔易安靖请辞,离开了边疆。
两人总是生活在一起,系统也表示自己被腻得都想拿起火把和汽油,但是好景总是不长。
无名昏迷不醒,南一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系统提醒他才想起来系统能为他扫描人体,得出的结果却是无名身中剧毒。
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就连系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能匆匆赶往伏疒谷寻求无名师父的帮助。
看到昏迷的无名,这位顽固的老头惊愕道,“他把葫芦摘下来了?!”
南一船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从无名师父口中得知,无名的确身中剧毒——还是无解之毒。
而玉葫芦里的液体就是能压抑毒素的良方,师父不告诉他是怕他遇到个能正常开口的人后将自己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按无名这话唠属性还真有可能说出来。
但就是因为你不说他才不知道这事啊!
南一船急急忙忙把自己腰间的坠子解下来塞到无名手里,“那我现在还给他!”
师父皱起了眉,他拉过南一船的手给他把了脉,沉声道,“你们有过肌肤之亲了?”
南一船怔住,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就难办了,”他叹了口气,“这吊坠里的量只能压制一个人的毒素……怪不得他会昏迷。”
南一船有些迷茫,“他会死吗?”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无奇,并没有太多波动。
“你这样还算是他的师傅吗!?”南一船拽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却哭不出来,“你们相处这么久,你为什么就不寻找一下能完全解开他毒的药方?!”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任由南一船发火,“你以为我没找过?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把神医的名头给了他?”
系统在他耳边劝他冷静,南一船这才注意到自己做出了多么无礼的事,诚恳地道过谦后又回到了无名床边。
他看着没有动静,只是过了一会,他把头埋进手臂里,觉得十分无助。
因为系统也说没有办法。
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有些世界的无解就是没有相克之物。
南一船在无名床边坐了两天,勉强地吃进了一些东西。
最后他跟系统说,“我们走吧。”
系统有些不忍心,“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我看你真的很喜欢他。”
南一船看着无名沉睡的面孔,仿佛他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那双唇就会继续对他喋喋不休,甚至也会对他做出亲吻或者其他的事来。
“就是因为喜欢才无法看着他死去,”南一船说道,“希望我不会再遇到像他这样的人了。”
随着脑中倒计时的缩减,南一船伏趴在床上,渐渐没了声息。
他回到了休憩站。
但释凡死了。
无名睁开眼时,便感到全身都不太舒服——他毕竟躺了那么多天。
他的师父从门口进来,叹了一声,“你总算是醒了。”
无名点了点头,一动之间觉得手里有东西,他抬到眼前一看,手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他送给释凡的玉葫芦。
那释凡呢?!
他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恐慌,掀开被子,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
他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