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装了一晚上的纯真小和尚现在的他不止觉得身累,心也好累……
他是完全没想到就这么直接跟人做了,而且系统之前就说过,只能自救。
自救个蛋啊,他现在对无名可就是全身心信任好吗!
……那他现在是不是可以爬起来骂他“你明明说不会痛的”?
一想就觉得好恶寒怎么回事。
在南一船不得不艰难地起床时,无名贴心地给他穿衣,并将玉葫芦挂在了他的腰间。
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紧张,像是很怕南一船拒绝他,他说,“我希望你能把它带在身边。”
南一船这回总算能问出口了,不过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这是什么?”
“这玉葫芦是我从懂事起就带着的,师父只让我不能离身,”无名轻轻抚摸着温润的玉身,说道,“但是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能理解吗?”
“你昨天可能没听清楚,我现在再说一次,”他轻声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轰的一声,让南一船一直堵塞的思绪刹那间豁然开朗。
难以平静。
……他好像等的就是这个。
没有像富商对他说欢喜时的逃避,而是有一种总算等到了的释然。
感情超级迟钝的南一船才卧槽的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话唠了。
系统:“……你才发现哦。”
南一船任由无名给他穿上最后一件外衣,心里止不住的翻腾,“……啥年年你竟然知道?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无辜道,“你也没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呢?”
这下更不好走了。
不过反正时间流逝不同,南一船在犹豫过后,就打算留下来,跟无名处一段时间试试。
南一船虽然知道自己性向,但说实话,他对感情十分迟钝,如果对方没有告白,他可能就认为两人之间是绝对单纯的友谊——就好像之前那段时间。
即使说开了,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跟以前没有两样,顶多就是多了一项互动。
这两人一路你诊病来我出药方地游到了边疆。
因为南一船跟易安靖长得一模一样,刚接近军营时,门口的将士就对他唤道,“校尉大人!”喊完才觉得不对劲,“诶?您今天早上不是……什么时候出去了?”
南一船跟无名对视一眼,刚想要说话,便听见那道特殊的声音从军营内部传了出来:“恩公!”
南一船应声望去,却看到了一张从来没见过的脸。
他虽然穿着将士服装,一身尘扑,容貌却极为秀美,只一眼就能深深刻入你的眼底,当抵得上“风华”二字。
风华见到南一船十分激动,他冲上来,似乎想握住南一船的手,被无名直接打落,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当然是无名败落,为了不让他太难看南一船急忙去阻止他们。
虽然很轻易就做到了,但无名依旧护食般拦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南一船觉得无名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他总是还把自己当成那个纯洁的小和尚——虽然他的人设的确就是这样。
“恩公!我以为你死了!”风华不再上前,反而是红了眼圈,看起来更加动人,“传闻八皇子被发疯的太子杀害……我当时还去皇宫过,并参与了八皇子的丧葬。”
南一船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得到恩公的解惑!”风华平缓下来,认真了脸色,“恩公是从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南一船“啊”了一声,“……你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风华摇了摇头,“但是那日在皇城里,恩公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南一船:“……”
他完全不记得了!他说过吗?
记忆完美的系统回他,“说过。”
很好!那赶紧糊弄过去!
只是他还没出口,身旁就有人发出惊诧的声音:“校、校尉?”
他们回过头,正看到杜翔跟易安靖穿着便装,停在了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
易安靖此时也戴着一顶帽子,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但之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他头上属于命定之人的三个字,也显得黯淡无光。
不过易安靖此时已经不像初见他那样不懂世事,反而很冷静地请他们入内,叹道,“我以为你死了。”
南一船噎了一下才回道,“我还活着。”
易安靖看起来经历了很多,他表示自己想要跟南一船单独谈谈,无名想要跟来,被南一船劝阻住了。
等到只有他们两人了,易安靖才说道,“皇兄,皇兄他还好吗?”
南一船犹豫了片刻才道,“不算太好,听闻是疯了,被囚禁在一间别府里。”
易安靖却摇了摇头,说,“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