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徐辉祖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连声音都失去了往日的豪迈：“臣知其罪，不敢欺瞒陛下。”

朱允文没说话。

旁人如马忠等内侍更不敢说话，魏国公这是大义灭亲啊，真是亲眼所见了。

场中气氛顿时冷彻如冰。

“徐增寿，你有什么话说？”朱允文问道。

徐辉祖顿时急了，又挪过去想按下徐增寿，徐增寿仍然不让兄长如意，直愣愣的跪着，对于皇帝的询问也三缄其口。

看着两兄弟无声的争执，朱允文沉默良久，突然道：“爱卿，牛不喝水难按角啊！”

徐辉祖脸色灰败，回答道：“陛下，臣……臣父早去，臣是家中长子，徐增寿走错了路，一切都是臣的责任啊！”

“臣……本不敢向陛下求情，但终究……臣愿意以所有的东西，甚至以命换命……唯求陛下开恩！”

徐辉祖泣不成声，从怀中掏出一物，举于头顶。

朱允文示意马忠下去取来，原来是太祖洪武皇帝赏赐给徐达一家的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朱允文倒也知道这个玩意儿，民间都说是免死金牌，无非一张先帝开具的支票而已，兑现已否全看现任皇帝的心情了。

很不幸，他现在的心情就坏极了。

“放肆！尔安敢如此？”

朱允文大怒，掷丹书铁券于地，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