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并没有忌讳我的问话,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越盟(越南民族解放阵线的简称)西贡委员会的。我是受上级委派专门来给你俩守卫这个联络点的。同时担任你们跟上级之间交通线的联络员。”
我一听,有点懵了!他跟我竟然不是一家的。我父亲在西贡时,发展了很多中共党员,现在应该划归中调部还是总参八局?现在,三二五零五小组属于中央调查部和总参八局联合组建的。不管那些中共党员属于哪一个单位,都应该可以在西贡担任我的联络员呀?怎么会安排一个越南共产党员做我跟上级组织的交通联络员?我百思不得其解。
等电台到了以后,我跟上级就可以直接联络了。但是,那只是电波之间的联系。如果需要运送实物或者转移人员,还需要一条秘密交通线。比如,我这次要上交一万一千美元给组织,就需要这条秘密交通线运出去。
我开始揣摩领导这样安排到底有什么更深刻的意义?我想了半天,除非有一种可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在邮轮上的情况作了介绍。除了告诉老黄准备上交一万一千美元外,我说:“请越盟西贡委员会的同志调查一下那两个女孩的具体情况。然后再评估一下,她俩是否会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有所帮助?”
随后,我将罗莎、丽莎的特征仔细地描述了一下。包括罗莎是警院毕业,丽莎是医学院毕业,目前都还没有工作等等。
老黄神色有些严峻,他作为一个老地下工作者,对于我这种高调行事的方法明显不是很赞同。不过,他可能接到的是协助我的工作的命令,因而,他无权干涉我的行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个可以,我这两天就可以给你答复。不过……”
我知道老黄想说什么,我说:“黄叔,你是革命的老前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如果是对我的一些行为有顾虑,我要么改正,要么做出相应的解释。”
老黄看到我是孺子还可教也!他脸上的肌肉就松弛了,他说:“是啊!我对你这样高调行事,还是持保留意见的。cad1();”
我站起来给老黄倒了一杯茶,说:“黄叔,我俩来西贡是负有使命的。要想完成使命,必须打开局面。跟你们在西贡守成、潜伏是有区别的。我一个小伙子,能用什么方法打开局面?因而,如果我不高调行事,就打不开局面,从而根本无法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这也是我临行前,组织上特地交代的。”
临行前,蒋手掌让大校带来嘱咐:“你们到了西贡,要想能接触到兄弟党的高级领导;到了金边,要想取得桑洛沙同志的信任。必须让他们觉得你有能力为他们做一些贡献。说白一点,就是你必须让他们看到你有利用的价值。具体怎么做,你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在适当的机会,你可以高调行事,吸引一些敌、我高层人士的目光。反正你身份是阳光的,是光脚的,不要有太大的顾虑。”
在临走前的早餐上,大校又一再叮嘱:“组织上同意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高调行事。并不是允许你一味地放纵,让你去为所欲为。地下工作者的一般准则仍然适用于对你的限制。组织上从千军万马中将你挑选出来,相信你能将这个度把握得很好。”
有关于这些,我当然不会告诉老黄。
老黄听到我的解释后,他点头说:“既然组织上已经为你谋划了,我服从组织的意见。”这就是一名老共产党的觉悟。
家里配了一个保姆,也是组织上的人。年龄在四十岁出头。很和蔼,见到我俩总是笑眯眯的。
婉秋问她:“阿姨,看到你一直都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
她放下手中正在摘的菜,说:“是啊!我有喜事,你俩来了就是我的喜事。看到你俩,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随即,她便低下了头,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消失了,她轻声说:“他俩都在跟美军作战时牺牲了!”
我明白美帝国主义给越南人民带来了多么深重的灾难!要想让人民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取得。cad2();
婉秋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阿姨,越南人民离全国解放已经不远了。我们正在努力,就是不再让你儿子的悲剧在大众中重演。从今以后,我俩就是你的儿子、儿媳妇。”
阿姨用袖子擦了擦已经有些干瘪的眼窝,马上露出高兴得神色,说:“好啊!你俩今后就是我的儿子、儿媳。要是你今后生了孩子,由我来带吧。”
婉秋的脸马上就红了!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阵脚,说:“好啊!阿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正在担心自己带不好孩子呢!”
一转眼,阿姨又露出愁苦的神色,她眼巴巴地望着婉秋,颤颤巍巍地说:“儿媳啊,你要是生了第二个儿子,能不能过继给我做孙子啊?”看到婉秋没有立即表态,她急忙解释说:“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孩子他爸也是牺牲在战场上的。”
婉秋是个心软的女孩,她见不得阿姨这种欲哭无泪的面容,她说:“阿姨,你放心!你今后就是我的母亲。我第二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