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偏低。最显著的特征是嘴里前排的牙齿好像比别人多了一两颗,这样,就显得嘴唇不够宽,像是一天到晚龇着牙一般。
我俩对上暗号后,那中年男人将我让进院子内,自我介绍说:“我姓黄!你就是叶向天少爷吧?”
我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十分激动地说:“黄同志……”
老黄立即打断了我的话,纠正说:“少爷,我是你的管家……”说罢就接过我手里的皮箱。
我明白了在这里是不能叫“同志”的,我从新社会过来,又没有受过系统的间谍培训。只要一激动,还是会将自己的习惯表露出来。我连忙纠正:“黄叔!”
老黄热情地对婉秋说:“少奶奶,请!”
婉秋的脸一阵发热,但是,她还是镇静地点点头,有点羞涩地叫了一声:“黄叔!”
这是一个独门小院,里面有三间正屋,有六间厢房,或者叫偏屋。都是砖瓦平房。虽然院子不大,却十分精致。院子中间还有一颗粗大树干、像降落伞一般的树冠的桂花树。现在正好是桂花盛开的时节,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桂花的醇香。
来到客厅后,老黄将我俩带到房间里门口,说:“少爷、少奶奶,这是你俩的房间,请进!”
我走进房间一看,还真有点少爷的品味。房间很大,至少有五十个平方。在进门是一个小会客厅,里面有一张古色古香的鼓形小圆桌,圆桌周围有四张鼓形小圆凳。
在小会客厅跟卧房之间是用橱柜隔断的,有一个月亮门连通着。不规则的橱柜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小古董。正北一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荷花图,碧绿的水面上漂浮着青青的荷叶和淡雅的荷花。让有些炎热的房间里充斥着阵阵凉意。cad1();
月亮门上的门帘是向两边拉起来的。一眼看过去,一架铜制的法式古床静静地卧在一边。床上有粉红色的薄被,铺着淡红色的床单。在床头上、窗户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囍”字。
在南面窗户下是一个古木的梳妆台,有一张小鼓凳放在梳妆台前。站在月亮门口可以从梳妆台的镜子上看到床上的一切。不过,镜子的上角也贴着“囍”字,多少影响一点视线。
靠在墙壁边的是一组大柜和两个叠加在一起的樟木箱子。大柜和箱子上也毫无例外地贴着“囍”字。
整个房间里呈现着中西合璧的古典韵味。在大红“囍”字的烘托下,无疑将房间里的春光闪烁得喜气洋洋。
我很满意这个房间!我朝婉秋看看,也能看出她眼中射出来的精光。配合她脸上的笑意,将她极美的一面展现给了我这个捡来的丈夫。
我上前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肢,说:“婉秋,这就是我俩的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也将是最后一个。我们要在这里完成老板交给我俩神圣的使命。然后,再生一大堆孩子,给革命生产出更多的接班人。”
婉秋扭捏了一下腰肢,回头偷偷地朝门口看看,看到房门已经关了,这才将小脑袋深深地埋在我的怀中。她轻轻地说:“我以前对不起你。请你不要介意!从今以后,我会做你的好妻子。”
正在我热血沸腾之际,我又听到她说:“那两姐妹,我没有看到,我想一定长得很漂亮。但是……”
我全身的热血顿时流散到了四方!在这关键的时候,你提那两姐妹干啥呀?我接过她的话题说:“你以后就别‘但是……’了。我真的只会爱你一个人的!”
婉秋抬起头来,这时,我看到她已经热泪盈眶。我的心突然像是被啥扯着一般沉了下去,我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我微微低下头,在她那小嘴巴上轻轻地吻了下去……
我知道老黄还在客厅里等着,过了一会,我看到婉秋红着的脸也渐渐消退下去了,我俩都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巴,随后,我便拉着她出来。cad2();
老黄已经将两杯茶砌好了,看到我俩出来,便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少奶奶,请喝茶!”
听到这种明显带有封建主义的称呼,我跟婉秋都很不适应。不过,我俩目前还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都还表现得比较正常。
我跟婉秋在大桌两边的正位上坐下,老黄在我的下手坐着。我问:“黄叔,那边的东西大概什么时间能到?”
我指的是从国内发过来的设备。包括电台、带消音器的手枪、照相及相关设备、窃听录音设备等等。
老黄一脸的歉意说:“少爷,我正要告诉你呢!我们昨晚得知。前天,在小道上运送设备的时候,突然遇到美军特种部队的袭击,美军将所有的设备都炸毁了。运送人员也全部牺牲。”
老黄所说的“小道”是指胡志明小道。是一条从北越通过老挝、柬埔寨境内到达南越的秘密运输通道。
我跟婉秋都大吃一惊!因为在我俩怎么来西贡的方案中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我们走来的海路;另一条就是跟着设备一起通过胡志明小道来西贡。
后来,蒋手掌觉得像我俩这样既熟悉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