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一切!我们有清查抄检的权力!”
别说,这句话真一下提醒了那几个工宣队员,他们一琢磨,似乎也觉得自己占着理,便因此有了底气,都跟着鼓噪起来。cad2();不仅对陈德元强人所难的命令表示不满,同时也开始声援支持胡二奎。完全是一副打算联合在一起搞“逼宫”的模样。
可这些人没料到的是,这么一来,反倒彻底激怒了严福海和赵丰年。这俩人也不等陈德元发话便各自跨上一步,还全都气势汹汹地亮出了手里的镐棒。这一家伙,顿时让各种纷乱的吵闹声为之一清。
严福海先一步用镐棒点着几个人的脑袋开骂了。“干吗?你们几个想造反呀?谁不服,先问问咱手里的家伙!”
赵丰年则操着一口家乡话,把教育目标对准了工宣队里那仨定兴老乡。
“你们仨挺难揍啊?嘎古滴邪性!捏个谁谁谁,豆似你,你小子再不听陈主任滴话,老子揍能代表你哥,先楔你个驴球半死!”
这几句定兴话那可够拽的,再加上赵丰年一副横行无忌的模样。顿时就把那仨小子骂得没了脾气,结果他们首先挨个乖乖地把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被他们顺手牵羊的,除了那些银制刀叉,还有不少的邮票和粮票。这样一来,剩下的那俩京城籍的工宣队员也不由面面相觑,都开始犹豫是否要跟随着交赃了。
胡二奎眼瞅着越来越不是事儿,赶紧又喊了一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对自己人动手吗?我们代表的可是组织!”
陈德元终于对胡二奎的从中挑唆忍无可忍了,他马上轻蔑地骂道。“狗屁!你算老几?还想代表组织!老子就先代表组织撤了你的职!”
官帽儿可是胡二奎的命门,所以他一听当时就急眼了,嘴简直咧到了腮帮子上,像是要咬人。
“‘陈大胡子’,你想包庇大特务呀!想撤我?我的职务那可是军代表定的!”
“你少废话,我包庇了又怎么样?你给我听明白喽,老子说谁是好人谁就是好人,说你是坏人就没人敢说冤枉你!别以为你拍上了军代表的马屁老子就治不了你,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话,照样明天让你滚回煤厂去!就凭你一块‘煳嘎呗儿’也想翻天?你少跟我这儿屎壳螂趴门板,假充大铆钉!”
陈德元可是毫不示弱,而且还用胡二奎当初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话,反用来教训他。这下可把胡二奎气得差点岔气,他脑子一热,便继续用更严厉的语言来威胁。
“喝,你个‘陈大胡子’还真胆大包天呀。可我得提醒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要考虑后果!敢与革命形势作对的,哪怕局长、部长,都被打得一溜滚儿,你个小小主任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小心到时候后悔,你吃不了兜着走……”
“喝,你真狂呀!还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老子现在就先给你点儿颜色看看吧!”
陈德元生性吃软不吃硬,一下便被胡二奎的话惹起了真怒,他也懒得再废话了,索性径直过去,一把薅住那小子的脖领子,照着他的脸抡圆了胳膊,“叭叭”上手就是两个大耳贴子。cad3();
这俩巴掌,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打得胡二奎老半天才醒过味儿来。
“你,你……你敢打老子?”
他捂着被扇红的脸,完全不敢相信样儿的睁着眼睛,拧着眉毛,一时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而其他的人也都没想到陈德元真的说动手就动手。别说,就这俩巴掌还真把“场面”给彻底震住了。这下不仅胡二奎不敢再叫嚣挑衅,就连剩下那俩工宣队员看到这个结果,吐了吐舌头之后,便也像那仨老家定兴的工宣队员一样,乖乖儿的都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了。
“你等着,咱们走着瞧,你敢打阶级战友,有人会找你说话的……”
别看胡二奎豪横一时,可真遇见横主儿,他也只能不顾尊严地避让了。垂头丧气下,这小子只捂着脸说了两句狠话,便打着唏溜,聋拉着脑袋,想退身离去。
可没想到陈德元一挪步却拦住了他,眉毛一挑又说,“你小子要想走可以,先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胡二奎顿时愣了,随后一下儿搓起火来,气得连眼睛都红了。恼怒之余,他一步抢到旁边的桌上,一把抄起来桌上的水果刀,竟摆出了一副要玩命的架式。
“怎么,想搜我?姥姥!(京城土语,激烈的反驳词儿,相当于‘哼’,‘胡说’,‘你敢’等。)姓陈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你这是要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啊!告诉你,老子现在就要走,你要不让开,我……我今儿就跟你拼了……”
见到胡二奎露出这副穷途末路的样子,就连站在陈德元身后的严福海和赵丰年心里也不由一紧,他们这时都捏了把汗,生怕“胡嘎巴儿”犯起浑来,真把陈德元给伤喽。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正要上前相护之际,陈德元却只轻蔑地笑了笑,反而迎着刀子往前又走了一步。甚至还语带嘲讽地又挤兑了胡二奎一句。
“想放份儿,这儿没你的地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