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似乎没有道理,如是保密局的人,布袋和尚为什么要刺杀她?光凭一支美制手枪不能证明眼前的女子与保密局有关联,也许是缴获保密局某位特工的枪支。布袋和尚为什么不向他明确刺杀人员的身份?是借刀杀人?还是布袋和尚本人的身份有问题?路一平这样一想更是糊涂了,如果这女人是保密局的人,那么她会是谁?是水母?要真是,那布袋和尚就是**无疑。一连串的问题在路一平的头脑中纠缠着。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吧!也好让我死个明白,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路一平确实是看淡了生死。作为一位潜伏在岛上的特工,死神无时无刻不在身边陪伴着,只是无法预知什么时候会跟死神走?会是怎样的死法?
杨岳清楚路一平内心的惶惑和矛盾,她扬了一下路一平的手枪。
“路老板真不简单啊!竟然拥有这么好的枪支!想必是个玩枪的高手。”
“高手倒是谈不上,只是这枪用着顺手。”
路一平谈到枪时,立马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之前的压抑惶惑都没了,讲话也自然了许多。
“这是美国柯尔特M1911手枪,是美军装备中最优秀的单兵自卫武器,被誉为军用手枪之王,是保密局极少数高级特工的配枪。你能持这枪,应该不是简单的角色。我想,你会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杨岳的话很是轻松,字字却像刀子一样刺在路一平的心上。这让路一平刚刚平静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更加惶惑不安。
“是保密局?还是司马南?”杨岳继续问道。
“是......”
路一平没有说下去,显然有所忌讳。他安慰自己,这女子应该很了解保密局的做事手法,所以可以初步判断和**没有关系。
“你是水母?”路一平不得不把这个压抑在心里的疑问讲出来。
“是司马南这个老混蛋让你来杀我?”杨岳没有正面去回答路一平,而是厉声反问。
路一平被杨岳的反问镇住了,嗫嚅着嘴儿,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两个字。
“不是。”
“那是谁?你是什么人?是特科处的人?”杨岳咄咄逼人,这让路一平看到她的两面。
“不、是,是、不是。”路一平有些语无伦次,慌不择言。他必须强制镇静下来,把赌注押在自己的判断上。“我不是**,也不是特科处的人,我我我、我是......”
路一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随即是咚地一个沉闷的声响在门外响起,是重物倒地发出的声音。
枪声让路一平的心一下凉到了脚底,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杨岳警觉地退到门后边儿,一枪指着路一平,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你没事吧!”
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这是在问杨岳。
随着咚咚的上楼声;杨忠出现在杨岳、路一平面前。
杨岳不明白,杨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住处?
“没事吧?毛处长。”杨忠说。
“特派......”
路一平像是盼到了救星,可是没说完就让杨岳的话给打断了。
“特派员鳐鱼,这是怎么回事?”杨岳问。
“这可是你的人!”杨忠指着地上的人说:“东明禅院和尚,法号空木,也叫布袋和尚。他是你的交通员,本名陈正。”
“是啊!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他……”杨岳问。
“真正的交通员陈正在1949年,大部队紧急撤回台岛时,在共军的一次肃缴行动中自杀就义了。这个是共党潜伏的一名特工,他一直以陈正的身份和保密局保持着联系,蓝鲸行动计划启动前,他被委任为你的交通员。”杨忠说。
“那这个人。”杨岳指着脸色惨白的路一平问:“他也是**的潜伏人员?”
“不不不,我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布袋和尚他......”路一平一慌滑下了椅子,双膝跪地,冷汗涔涔。
“明德绣庄老板路一平,保密局东山站高级特工,外号屠夫,刺杀是你的专长。这些年来,屠夫先后成功地完成多起刺杀任务,没有一次失过手。哦,唯独这次,没有将他的上司杀死。”杨忠调侃道。
“你就是屠夫?”杨岳问。
“是的。敝人就是,就是屠夫。”路一平急忙承认:“我路、路一平。特派员先生说的没有错,我是明德绣庄老板路一平,这是掩护的身份。”
“明德绣庄是路一平身份的掩护,这个绣庄的真正用途是东山站的附属站,司职任务与东山站是一致的,只不过它的隐蔽性更强,与保密局是单线联系,从不与其他成员联络,这也是钟贤林站长出事后,而他可以安然无恙的原因。”杨忠说。
路一平在杨忠讲话过程中不住地点头,向杨岳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布袋和尚怎么会联系上屠夫呢?”杨岳问。
“这个问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