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鲸行动计划，我们了解的不多，请你多多指教！”

“哈哈哈，蓝鲸行动计划！知道吗？只要听完那就是你的死期，你还愿意听么？”

“不过是一死嘛！从进入那个地道，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还有些自知之明。你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的，只要不是组织的人，到了这儿就是死人，就只能留在这里。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就这样喂了鲨鱼有些浪费了。”

“是嘛！那就满足我的要求吧！一个即将长眠的女人的要求。”

“将死之人还要什么要求。算了，不要和你费口舌。”疯乞丐有些自言自语，将未吃完的一块烧鸡撂下，抓起一张白色毛巾，搽拭着手上的油渍，一边往万芳身边走来。

“难道你就这样带着遗憾进了鲨鱼肚，成为鲨鱼的美餐。来吧！我们一起爽一爽，这样就不遗憾了。”疯乞丐说着，张开双臂就去搂抱万芳。

万芳很自然地避开了。

“等等。”万芳看着疯乞丐镇定地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蓝鲸行动计划。”

“还跟我谈什么条件！这么重要的计划，有必要让一个死人知晓吗？我看没有必要吧！”疯乞丐自问自答。

“这里就是你疯乞丐的地盘，你担心什么？我就是不服气，一个将死之人无非也是了结个心愿罢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讲太多了，讲得再多也只能是浪费时间。下面哪些鲨鱼弟兄，应该有半年多没有改善生活了，今天你就是它们的美餐。”

话音散去，疯乞丐的眼睛停驻在那一片水面上，眼里涌动着痴狂与焦灼。就像是，即将与挚爱的女人共度**的激动，心里头那储存已久的蜜汁，正被烈火烘烤着。抑或是，一名虔诚的教徒，在等待其信仰的主神降临，接受膜礼时的荣光与神圣。

水面依然波澜涌动，还看不出有什么奇异的变化。

万芳试图从疯乞丐的举止中，捕捉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疯乞丐虽然疯疯癫癫，但言行却始终滴水不漏。正当万芳再次将目光移到那片幽深的水面上时，疯乞丐像变魔术一样，左手现出了一柄闪着凛凛寒气的匕首，并在手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圈，再后用力地握着，匕首的寒气直指波动的水面。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

疯乞丐以此同时，将目光移到了万芳身上，那眼神迷离中写着虔诚，是那种殉道时，心已飞至天际之间的悾然。那目光和匕首的凛凛寒气，让万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必须保持镇静，不可以乱了分寸，万芳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完全被疯乞丐的举动弄糊涂了，不明白他这是在上演哪一出。很明确一点，对自己是不利的。

万芳在疯乞丐迷离专注的那一阵子，留意着周边的环境，做好处变的准备。疯乞丐突然昂首冲着穹顶嘶吼一声。声音苍凉神秘，与洞中的空气碰撞着膨胀着，填充进了岩石的缝隙，钻进了微微波动的水下。疯乞丐让这一切陶醉痴迷，他能似乎能够触摸到嘶吼声钻进水里的轨迹，被水下的物体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