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了。对了，割左边还是右边儿？我都不记得了，你原来的酒窝在哪边儿呢？”段龙生心里非常明了，这是在对毛凤娇进行甄别。

杨岳自然明白段龙生的目的，这点伎俩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入流。不过，杨岳也不敢轻视，毕竟段龙生与毛凤娇亲密多年，彼此都互相了解，脾气、爱好、身体上的细节，甚或是欢愉的习惯都那样默契。当然，杨岳乔装的毛凤娇是不可能与段龙生重续旧好，床上欢娱。作为女人也好，作为特殊身份也好，杨岳都没有这份为革命牺牲**的思想准备。杨岳在潜入敌后时就已经婚嫁，虽然忠于革命事业，但她同样忠于丈夫的情谊。

“不告诉你。”毛凤娇媚笑道。

说话间，抬动纤细嫩藕般的手，轻轻捋了下发际。

毛凤娇今天梳了个发髻，稍稍靠左肩俏皮地耷拉着，一件天蓝翠花旗袍衬托出她那丰腴的身体，暴突的部位传递着诱人的信息，让爱欲在视线的接触中孕育不止。这一切，段龙生自然熟悉不过，那曾经是他留恋的地方。

毛凤娇的床上风情，是段龙生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位长在江南的女子，具有南方女子的温婉，又兼具北方女子的野性。每次鱼水欢娱，野性总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段龙生欲罢不能，欲休还返，不忍收场。段龙生这方面也不是“菜鸟”，棋逢对手的俩人，自然是甘苦共度，尝遍了性的乐趣。

段龙生浮想连翩，裤裆中那玩具不觉中已经蠢蠢欲动。他清楚记得，每一次与毛凤娇见面，全身就血脉贲张，奔腾着一股原始的激流，三言两语就切入了主题，风起云涌。

“龙生，此次党国委以你我重任，自当精诚携手，尽心尽责，心无旁骛。不可掺杂儿女私情，方可确保行动成功。”

毛凤娇见段龙生沉默不语，又见他脸现潮色，自然明白他现时的心思，随即切入了正题。

“你是执行长官，你说话。”段龙生暂时收回欲念和猜疑，稍稍为自己定了定位。

“执行长官！司马南给我就是个无枪的保长之位，何况我又是女流。这位子恐怕没那么好坐。”毛凤娇说的是实话。

参与蓝鲸行动的成员都是司马南亲手调教出来的顶尖高手，个个是如狼似虎。平时这些人谁也不买谁的账，现在远在台岛西岸，个个更是似归山的虎豹，都想称雄一方，成就一番事业。毛凤娇的感概没有夸张，要协调这群虎豹，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好评判。司马南的安排自有道理吧！”

“共军的布防有什么异常？”

“A计划中的几个目标依然掌握在我们手中，所有的装置根据计划已经安装完毕。”

“B计划呢？进展如何？不会有意外吧！”

“毛处长，你……这个我不清楚。”段龙生不觉一脸狐疑。

“我是说，猴子的B计划落实情况你是否清楚，这不是他还没有来见我！”毛凤娇很自然地说。

“李笑南，猴子是B计划的执行人？”段龙生不大相信。

这之前，他多方套猴子的话，猴子不是搪塞就是扯谎。愣是把他段龙生像套取情报的奸细一样防着。

“你不知道？”毛凤娇反问道。

“妈的。这个B娘养的，害的我A计划不能完全进行。”段龙生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他是真的生猴子气，只见他手里的茶杯，随着“妈的”一声被捏爆了。

毛凤娇看着他手上微微涔出的血滴，急忙把一方手巾递给他。段龙生接过来，在伤口上缠绕了一圈，紧紧地攒着......

“你真的不知道，B计划在猴子手上？”

“我哪里知道。老狐狸没说，猴子更是屁都不放。真他妈的，真就是个耍把戏的。”段龙生可是真的忿恨难平，他认为自己一直让猴子给耍着。

“按照计划，一周后就是终结日，蓝鲸开始行动。台岛反攻部署已经启动，只待我们的配合行动开始。”

“这你说了算。”

段龙生似乎不是很在心。

毛凤娇听出了他的疑虑，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苗姑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