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两个执行方案分别在谁手上？杨忠怀疑这是司马南设计的**阵。不过，这只是推测。既然委任水母执掌蓝鲸行动计划，那么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司马南再狡猾再任性也不会随便唬弄水母，使她来这里执行一个虚幻的计谋。不过，杨忠也不敢这么自信，所谓：兵者诡道也。司马南素来狡诈，为达目的任何手段都会使出来。

毛凤娇轻轻搅动着杯子中的饮品，稍稍颔首没有回答杨忠的问题，抑或就不想回答。

沉默在继续。

吧台服务生依然注意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咖啡厅靠近边角处是一个小茶座，俩个分别穿着黑灰色西服的男子正沏着一壶茶，浅斟慢品。远远看着，现场谈笑风生。一位穿着艳丽旗袍的姑娘正为这两位男士服务，她的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岁模样，婉约有致，脸上始终没有离开笑容。姑娘娴熟的茶艺，让这两位男士很是受用。

“为你弹支曲子。”

没待杨忠响应，毛凤娇起身径直走向钢琴。她礼貌地示意琴师，希望可以一起弹支曲子。

琴师很高兴地给她位子。毛凤娇坐上琴凳，回过头去给杨忠睇来一个狐媚的眼神。当然，杨忠收到了，他绅士地致意毛凤娇可以开始。

一双细腻纤巧的手在键盘上开始飞动，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传入杨忠耳际。

毛凤娇和琴师共同弹奏《良宵》，似乎在向杨忠暗示着什么？杨忠专注着毛凤娇的演奏，思绪早已随之翩跹。那一年，他们杨家聚集欢度中秋，表兄妹俩为全家人抚琴，弹的第一支曲子就是《良宵》。这次家庭聚会不久，表兄妹一同奔赴前线投身革命队伍。随着革命斗争的深入，杨忠接受了潜入敌后的任务，俩人从此失去联络。

那时起，杨忠只有将这份思念深藏。多少年了，杨忠一直不敢翻阅对表妹的记忆。

毛凤娇的演奏风格与表妹完全相同，以致于杨忠疑似是在家中聆听的演奏。

“昨晚，我就在这儿洗漱，潇潇她就站在那儿。”

剧团院子里，潘汉民站在水井台边，给陈家文讲述昨晚发生的诡异。

“看到她时，我吓得无法移动脚步。应该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潇潇就叫唤我的名字，并迎着我面走来。我想跑呀！可是，两只脚就像让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样，迈不出去，无法挣脱。”

潘汉民讲述完，直愣愣地看着陈家文，等待陈家文应和。

陈家文没有如潘汉民所期待那样发表一通感概，或者再次寻找词藻对他进行安慰。

陈家文走到花台后边蹲下身去，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左右看了一遍，起身跨过花台，来到昨晚潘汉民看到柳潇潇的地方，仔细察看周边环境和沙砾小径上的可疑细节。

剧团的院子，铺了一层厚厚的海边淘来的粗沙砾，走在上面有一种咯吱咯吱的细响。院子里头散落着许多凌乱的脚印子，这些脚印重重叠叠，很难找到一只是完整的，更不用说判断脚印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