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兰把枕头弄高一点，让肖露露在床上靠着。

“爸爸一会儿就到了，他正往回赶呢。你看，万姨还有小刘叔叔都来看你呢！我刚刚给削了苹果，你先吃一个。”贺兰兰将一片苹果送到肖露露的嘴里。这时，肖露露脸上多了喜色，边吃着苹果，边跟万芳小刘打着招呼。

“芳芳姨好！小刘叔好！”

肖露露在招呼时显得有些生分迟钝，和之前的乖巧可爱判若两人。

“露露，你告诉阿姨，这几天都在哪儿呢？都是什么人在一起？”万芳从贺兰兰手中接过果盘，再叉了一片递给她。

肖露露在万芳的引导下回到之前的乖巧灵动，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景。

“开始我在一个山洞里头，里面有很多蛇，我把我的围巾伸出了洞外，就像要让人家看见可以找到我......后来，来了两个人，把我抱到一间小屋子。那屋子可比山洞好多了，里头有好多东西，特别是吃的。”

“是什么样子的屋子？这些人你认得吗？”小刘停下手中的笔记，追问道。

“他们都带着面具呢，只是眼睛露着。我跟他们说话，他们就是不理我。”肖露露说。

“蒙着面，意料之中的事。”万芳说。

肖露露的回忆是残碎的，这些信息又都是特科处需要掌握。而这些记忆的碎片或许经过拼接，能够还原当时肖露露被挟持的情景，万芳只有靠细心诱导来唤醒肖露露对整个事件过程的回忆。

“屋子很大，很亮堂，就是只有我一个人，也没有小孩子陪我玩，又没有玩具。我饿了的时候就会有人送来吃的......那里还有一尊菩萨呢！”

“菩萨？你是说，山洞里头供着菩萨。”万芳重复了一遍。

“什么样的菩萨？”贺兰兰也追问一句，她也认为这是一个重要发现，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什么。

肖露露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懂得，那个送饭的人每一次来，都会给菩萨烧香磕头呢！”说着，肖露露下意识地摸了下头发。“我的发卡那天去新的屋子时丢了。”

“发卡！万芳阿姨帮你捡回来了。”贺兰兰取出发卡给肖露露戴上。“好看吗？”

“真好看。”

肖露露的灵动劲头上来了，随即给大家送上一个贼贼的笑颜。

“现在我们就回家了，高兴吧！”

“我就想着回家呢！”

这话，让屋里的人一下子都乐了。就在大家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时，肖露露却显得心事重重。贺兰兰明白，她是想到了学校了。

“明天还是贺阿姨送你上学。”

“嗯。”

肖露lu点了下头，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去，童真又回到了脸上。

仅管万芳努力诱导，无奈肖露露的印记是如此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