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往事，不提往事。她现在是你我的上司，我等唯命是从就是。”段龙生话里多少有些感概，主要还是不想和李笑南在这件事情扯上嘴皮子。

李笑南也觉得没有必要揭得太深，于是不再讲话，手里自顾玩着魔术棒，跟段龙生玩起了深沉。

段龙生想找些新的话题，以打破这份沉闷，无奈被记忆纠缠，一时间坠入思忆的深渊，屋里的气氛又回归单调沉闷。

钟贤林推门进来，见到这个场景，调侃道：“两位真是好兴致，尽然有心在此修练。钟某来迟了。”

俩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一眼钟贤林，对他的不请自来，表现冷淡。

段龙生把烟斗在桌角敲了敲，取下腰袋，撮了一些烟丝，填入烟斗，划了一根火柴，点上，美美地吸了起来。

“来一口吗？”

段龙生把烟雾吐出后问道。

“我不习惯你这烟。”钟贤林回。

钟贤林见俩人如此各领风骚，也不放心上，就近靠墙倚着，掏出驼牌烟——

段龙生在钟贤林弹开打火机刹那不自觉地转过脸去瞄了一眼。

钟贤林看到了，把烟盒子递出，示意是否来上一支。

段龙生把手中的烟斗轻轻摆动了一下，表示已习惯自己的烟斗。

钟贤林大口地吸着烟，再大口地呼出，每一口烟雾都腾挪至段龙生脸面，致使他咳嗽连连。

李笑南看着这一幕，心中窃笑，但脸上依然平静。他明白钟贤林的不请自来并非是来叙旧的，而是为了见上水母了解蓝鲸行动计划的实施。其实，和钟贤林一样，李笑南段龙生都不知道水母几时抵达。而蓝鲸行动计划是否由他俩人掌握，钟贤林至今也是无法确认，为此，他才一味地急着要见水母。钟贤林的表现在猴子和龙王看来就像是一出剧目，两人都是抱着观看的心态才不去理会他。李笑南段龙生对各自的计划了如指掌，对另一部计划都一无所知。掌握着计划就是掌握着一枚生死棋，他俩清楚手中的计划一旦泄露，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将完结，只有待水母把计划合璧，才有望保证自身的安全。

李笑南段龙生在水母没有出现前，都一直以为自己是AB计划的执行者，另一半计划掌控在水母手中。

钟贤林悠然地吸着烟，不时睨视下俩人。

段龙生双手摩挲着那支心爱的VAUEN烟斗，嘴角不自觉地嗫嚅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钟贤林明白段龙生的烟瘾没有被完全安抚，此时烟虫正在他身体里头抓挠着，使得他心烦意乱，不能把持。钟贤林再掏出烟盒取一支点上，递了出去，段龙生头都不抬，伸手就抓了过去，吱吱吱地猛吸了几口。钟贤林窃喜，这样和段龙生就拉近了距离了，也就容易打开话匣子了。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会聊到蓝鲸行动计划，自然也就会聊到水母，如果段龙生没有那么晕糊的话，就可以获知一二。

一支烟让段龙生三五下就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