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泰急匆匆推门进来。
“报告,A级密电,水母上岸。”
陈家文接过电文,看完之后又是一言不发,表情更是复杂。在将电文放置办公桌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疑。
万芳和梁泰都没有讲话,都在等着陈家文拿主意。
虽然早有预知,但是这份密电还是让陈家文感觉到份量。水母上岸,意味着真正的较量才开始。
陈家文来到窗前,右手抱着胸让左肘支着,左掌托腮,目光停驻在窗外的芭蕉树上。几羽翠鸟在一串蕉果儿上面嬉闹着,院子里洒满初夏的阳光,明朗却缺少炙热的劲头。
“鹞鱼是善意的。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而且,他的消息总是先我们一步。”一段时间的沉默,陈家文说出了在心里纠结多时的想法。
“目前,我们只知道水母上岸,而她会在哪里落脚,和谁接头?这些我们同样一无所知。”万芳说。
“我们的情报滞后了,总是慢了一拍,这弄不好就是致命伤。水母几时上的岸我们尽然毫不知晓,没有任何情报发现。还是鳐鱼提供的消息,而这消息虽然我们在质疑,但还必须信其真不敢疑其假。”陈家文说。
“龙王必然知晓。龙王作为蓝鲸行动A计划的执行人,水母的到来他不可能预先没有得到消息。”万芳说。
“我们就像被敌人在鼻子上拴了条绳子,牵着走。”梁泰嘀咕道。
陈家文看了一眼梁泰,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转而问万芳:“目前我们对龙王掌握的信息有多少?”
“还不敢完全确定,段龙生就是龙王。”万芳回答。
“相思树林子里头一定潜藏着不为我们所知的东西,得抓紧时间将把它挖出来。”陈家文说。
桌上电话响起急促的铃声,在陈家文的默许下,万芳走过去接听。
“什么情况?”陈家文问道。
“是小刘。他说潘汉民汇报,岛上昨天来了一班马戏团,今天正进村入镇演出,很受百姓喜欢。”
万芳放下电话回答道。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潘汉民觉得这个马戏团有些不一样,往常这个时候基本没有马戏团进岛。一个原因,这时候正是台风季节。”
“该不会是剧院的观众被吸引走了,心里不平衡,想了计策吧!”梁泰接话说。
“我觉得潘汉民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他的想法不无道理。马戏团是为营生而来,在去一个地方之前都必须先了解当地习俗,生活状况,以保证到了这个地方能够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问题。这个时候,马戏团进岛确实是跟往常不大一样。”陈家文说。
“小刘还说,这个马戏团跟其他的戏团不同,他们尽然连大帽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去。你说,在那穷乡僻壤演出,一场戏下来能挣几个铜板?”万芳说。
“照这么说,这个马戏团还真是有点儿像是义演,这样子下去,潘汉民是活不下去了。”梁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