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有偶然和必然。这次非常规性的演习，我们原本目的就是要敲山震虎。很明显，山，我们是敲了。可是虎呢？有没有震到？我们没有掌握到相对有用的信息，抑或，这山里头儿根本就没有虎。不过，从某种角度去看这次演习，我们精心设计的计划还是有些收获的。”

“有收获？”万芳立即来了精神。

“谢靖民反映，段龙生对我们这次在相思树林子的演习，非常关注。”陈加文说。

“这叫什么收获！我还以为.....”万芳还是失望：“表示关注很正常，大帽山村哪一个村民不是很关注！演习毕竟是第一次在他们村子举行，重要的是，那里是村里的农业主要生产地，能不关注吗？”

“你忘了，段龙生是我们这次演习不出现场的演员。也就是说，他是整场活动的一个影子演员，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评估中。从综合数据看，他的关注过于积极，甚至急切。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不关注我们的兵力动向，而是更加关注我们的意图，和目的。”

“这还是说明不了问题。陈处你想想，作为一名潜伏多年的特工，他会这么轻易地暴露出来吗？这可是马脚，并非只是蛛丝马迹。”万芳和陈家文争辩时显得有些激动，末了，深呼了一口气，道歉说：“原谅我的激动。”

“嗯，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行，我们保留各自意见，会议时大家各抒己见。”陈加文说。

梁泰走了进来。

“我交代梁工来找你的，他有问题需要听听你的意见。”陈家文站了起来：“我得上自己的办公室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万芳听陈家文这样客套，明白梁泰一定有很重要的信息。

待陈家文离开后。

“在你们进行搜山阶段，我们的技术人员对之前的数据进行比对分析，肯定了你原来的判断是对的。”梁泰把几组做了标记的电文排开。“你看，这就是那个电台重复呼叫的数据，虽然没有时间规律，但这个恰好符合目前形式。我们给这组电文取名——孤魂。”

“没有找到宿主！走，上机要室。”

万芳想到了什么，俩人急奔机要室去。

小刘坐在一台新的设备前，见万芳、梁泰进来，回头招呼一声。“来啦！孤魂又开始在游荡了。”

“位置？”万芳最想知道的答案。

“大帽山。”

小刘明确了万芳的判断。

“确认？”

万芳需要再次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