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段龙生不自觉地往树林子走去时,谢靖民头戴钢盔,背着弹夹,左手提着枪,一头冒汗,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段龙生马上停下了脚步。
“龙生,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不,不上哪儿去!”段龙生抓住时机问道:“你这么着急干嘛呀?演习不是结束了吗?”
“演习是结束了,可是我们的事情来了。对了,这几天你可千万别上林子里去。
“怎么就不能去了?那拾柴火呢?还有农活怎么办?”
“总之,告诉你别去你就别去,这对你有好处没有坏处。”
“难道出事啦?”段龙生这个问题有两层意思。其一、就是在心里问自己,密室是不是暴露或者是被毁了;其二,那就是演习出了问题?
“就是出事啦。但是......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谢靖民似乎有所顾虑,所以不愿意多说。走时又丢下一句话:“上头下了通知了,任何人不允许进入那片林子。”
“哪一片林子?是相思树林子吗?就是村后头那一片?”
段龙生很关注这片林子,同时也是特科处在关注的树林子。
“总之……听我的没有错。我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可负不了这个责。走了,你最好少到处游荡,省的惹麻烦。”谢靖民的话显然又给段龙生罩上了一头雾水,使得他一时间又找不到头绪。
万芳带着技术部的工程师,来到演习的树林子进行全面的技术侦查。尽管处里为这件事从上面调用了最先进的设备,但在搜遍了整座林子之后,仍无斩获。难道是情报出了问题,还是走漏了风声,让敌人把电台给转移了?走漏风声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因为演习是特科处的临时决定,报请总部批准后,演习就由特科处负责总导演。总部以战备司令部的名义直接命令当地配合,这样看来,走漏风声可能性非常小。如果敌人的电台不在这里,那么就存在两个问题:一是使用移动电台;再是使用技术手段,把特科处的注意力故意引到这边。如果是后一种假设,那么敌人的行为同样明显,就是故意扰乱视线,分散特科处粉碎蓝鲸行动计划的力量。
万芳有些沮丧,她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偏差。如果是判断出了偏差,那肯定是环节上的问题。
陈家文走了进来,见她情绪有些不对。“怎么啦?无精打采的。”
万芳情绪低落的原因,陈家文自然清楚,但他还得假装不明白,不能随意挑明。这就是上级与下级处事微妙的地方。
万芳给陈家文倒了杯茶水。
“没什么。还不是演习的事情。”万芳郁闷道:“我重新推演了一遍,这次的演习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计划的推进也没有破绽,装备都在严格的监督过程中进行使用。可是,怎么会没有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