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凑过来一看,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你鼻子上有一坨鸟屎,哈哈。”
草!人倒霉了鸟儿都要欺负我!
黄老用袋子帮我擦鼻子上的鸟屎,结果鸟屎没擦干净,反而糊了一脸,险些从嘴里也擦进去。我有些怀疑黄老是不是故意的。
臭水渠的臭味和鸟屎奇怪的臭味融合在一起,简直是奇臭无比。
我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心里很悲痛。怎么事事不顺心!
我们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救护车才呼啦啦来了两辆。
抬我们上担架的时候,救护人员看着我的脸,眼里藏着笑。
笑吧,兄弟,我知道你憋笑很难受。
我看着浅蓝色的天变成灰白色的救护车车顶,身上的伤愈发疼了。
我讨厌救护车里难闻的气味和压抑的氛围,也不想看到救护人员忍笑的眼睛。我闭上眼睛,吴德国那双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真的很讨厌这种眼神,和鲁熵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就在上位者的人看人的眼神皆是这般吗?
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抓住我的胳膊,语气很温柔。
她说:“你在颤抖,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