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一见警察过来了就连忙说道:“我这个妹子啊,她和那个酒店还有鹊桥山的杀人案有关,但我听她说了之后知道一个证据可以证明她没杀人,你赶紧叫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过来呗,我让妹子给详细说说好不?”
江颜的身份,那个女警是知道的,林深之前走的时候特别交代过,说江颜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的一定要尽量满足。
于是这女警一看事情和江颜有关,就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找人去跟林队说一声。”
“好,谢谢啊,谢谢!”吴红连声道谢,一直到那女警走远了,她才转过身来拉着江颜的手说道:“妹子,你要是真在傍晚时候上的山,那会儿那个凶手又已经死了,那这事儿绝对跟你们夫妻没有关系啊!”
江颜稍微一想,就问道:“吴大姐刚刚提到鹊桥山顶那朵大花盘的花,莫非证据就是它?”
“哈哈!妹子可真够聪明的,一猜就中了!”吴红笑起来,“没错,证据就是它的花粉。这种花是鹊桥山上的野花,它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花盘很大,花粉超多。它开花的时间是傍晚之后,大概6、7点那个样子吧,一开花之后那些花粉就被山风吹得满地都是,特别容易沾在人的鞋底呢!”
江颜闻言明白了,眼睛微微一亮,道:“吴大姐的意思是,只要证明死去的凶手鞋底没有这样的花粉,那么凶手就是在开花之前上山摔下去的,也就是在我们到达山顶之前?”
“就是这么个理儿啊!”吴红高兴地点头。
江颜彻底懂了,她上前一步感激地握住了吴红的手,说道:“谢谢你,吴大姐,不过,吴大姐是怎么知道这种花的特性的?”
“噢,我忘了说啊,我家就住在鹊桥山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小时候经常会去爬鹊桥山玩儿的,不过后来做成旅游区了我就再没去过了。”吴红解释道。
江颜闻言,一笑:“等吴大姐也出去了,我陪吴大姐再爬一次鹊桥山。”
“那敢情好啊!”吴红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候林深在女警的通知下赶来了,一见到江颜和吴红两个打得火热,心里就一跳:莫非,江颜把这吴红的案子也给算出来了?
“严太太,听说你找我,说找到了新证据?”林深上前,问道。
江颜微微一笑:“不是我找到了证据,是这位吴大姐发现了一个证据,我给林队说了之后,林队带人去核实一下就行了。”
“怎么说?”林深看了一眼吴红,心里感到好笑,这吴红对自己的案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说一句话就是‘我没杀我男人’,现在倒是给江颜找出了证据?这真是很稀奇呢!
江颜就把吴红刚刚给她说的话,清晰明了地给林深说了一遍,而林深听了之后大为惊讶。
他说道:“如果鹊桥山顶真有这种特性的花,那就绝对可以证明严太太和严先生和周才的死没有关系了。”
林深果然不愧是林深,他只说江颜和严以枭与周才之死无关,却没有妄下结论说江颜和严以枭与霍远毅之死也无关。
江颜听在耳里,心里了然,微微一笑后说道:“林队,麻烦你要辛苦一下白天带人去鹊桥山顶搜集证据了,因为吴大姐说,一到晚上这花又会有开的,花粉一多,到时候就不好搜集证据了。”
林深点头:“好,我这就带人去鹊桥山顶,找你们说的这种花。”
“嗯,还有,我想见见办吴大姐这案子的民警,我也有新的证据要跟民警说说。”江颜忙完了自己的事,也没忘了吴红的事情。
林深闻言就一笑:“吴红的案子也是我经手的,而且……我看严太太最好跟我说,不然换了别人,只怕未必相信严太太的‘证据’啊!”
林深哪儿能不知道,江颜所谓的‘证据’,一定是她给吴红算命算出来的呢?
江颜也听出来林深的意思了,顿时就莞尔一笑,点头道:“好,那我就直接说了,林队派其他民警去村里调查也是一样的。这吴大姐的案子……”
很快,江颜就把吴红的冤屈说了一遍,并说那陈三千是个很老实巴交的男人,当时做这种事必定是一时冲动糊涂,只要审问个几遍,陈三千一定会说实话。
林深听了之后便答应江颜,等去过了鹊桥山,他就再去一趟吴红所嫁的村子,找那陈三千问个清楚。
随后,林深就去忙了。
吴红陪江颜坐回到床上,有点敬佩地看着江颜,说道:“你咋个一点都不怕警察啊?我看到警察可是一句话都哆嗦不完整呢!”
江颜闻言就笑了起来,揶揄道:“可我见吴大姐刚刚叫警察来那会儿,可一点都不像是怕警察的样子呢!”
吴红愣了愣,这才回忆起来自己刚刚的大胆,顿时脸色红了:“我、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要是天黑了就不好办事儿了……”
江颜看着淳朴的吴红,轻轻一笑:“嗯,我知道,吴大姐是怕我受冤枉,所以连警察都不怕了。吴大姐,谢谢你。”
吴红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