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看吴红也是个善良但命途多舛的女人,这么大的事还被瞒在鼓里,不禁微微一叹,“吴大姐,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你丈夫和这个陈三千的老婆私底下有关系么?”
“和陈家妹子有关系?”吴红一愣,有点没回过神来。
“陈三千是发现被你丈夫戴了绿帽,才一时气愤不过往水里投了老鼠药,给你丈夫喝的。”江颜索性把话彻底说明白了,不然这个吴红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开窍呢!
吴红‘啊’了一声,嘴巴哆嗦了几下,脸色变了好几变,才瞪大眼睛看着江颜:“妹子,你是说……我男人偷了陈家妹子,所以被陈家妹子她男人陈三千用老鼠药给毒死了?”
“是的。”江颜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你丈夫回家打完你之后没一会儿就死了,而且警察也在你家找不到掺有老鼠药的水杯的原因。”
“那,那我这么跟警察说的话,他们能信吗?”吴红有些忐忑不安,她是见了警察就一个字吐不出来,紧张万分啊。
而另一方面,她也不怎么想喊冤。
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娘家肯定是不能回了的,爹娘还有哥哥都不会管她这个克夫的姑娘,而她男人又死了,去村里肯定也是被赶出来,这样的话她还能怎么活下去呢?
唉,想想要是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也没那么可怕。
江颜自是看出了吴红的悲观情绪,但她没有开导吴红,因为她料准了以吴红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替陈三千背了这个锅的。
所以她只是说道:“吴大姐要是自己不知道怎么说,我出去的时候可以帮你跟警察队长说一声。”
吴红听了之后,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唔……等我想想吧,明天、明天我再跟妹子你说。”
江颜淡淡一笑:“好。”
最终,吴红是会想通的。
却说吴红终于搞懂了自己丈夫是怎么死的之后,她就问江颜了:“妹子啊,你那个杀人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咋不给自己算个命,看看咋回事,凶手是谁呢?”
“我说吴大姐啊,也就你傻呗,能信这么个丫头片子的话,我看她要不是凶手就是精神病,就像你说的,她那么能耐咋不给她自己算呢?”房间里另一个女人冷哼说道。
还有个女的也附和了两声:“就是说嘛,吹牛皮谁不会!”
吴红顿时瞪眼说道:“妹子才不是吹牛皮呢!她咋知道我叫吴红,咋知道我村里有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叫陈三千啊?你们知道不?”
两个女人有些恼火,其中一个就上前来想推吴红一把,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说话冲什么冲?老娘这不是给你帮忙么?”
她手还没推到吴红身上,中途就被一只纤细的手腕给拦住了,她一惊,朝旁边一看,江颜正含着淡笑看着她,视线却凌厉。
“虽然说你不是君子,但动手动脚终究是不好的,我们说话也没惹着你,你还是到那边去等着转到监狱去吧!我目测你这牢狱之灾至少是5年以上,所以还是少说些话为妙。”江颜轻轻一推,那个女人就一个跄踉,扶了扶墙壁才站稳。
房间里三个女人都是被江颜这一手给惊了一下,想不到她年纪轻轻斯斯文文地居然这么大的手劲儿。
“吴大姐,我们说我们的。”江颜看都不看那两个女人一眼,看着吴红,微微一笑。
吴红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呢喃了一句什么之后,不好意思地问道:“妹子啊,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吴大姐问我身上的事儿是怎么回事。”江颜忍不住一笑,接着就说道:“我已经算过了,也跟警察队长说了凶杀案全部的过程,现在只等警察们去找到证据,大概我就能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吴红故意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好像在说:看吧,妹子不是给自己算到了么?你们刚刚没听完过程就在那冷嘲热讽的,现在知道错了吧?
那两个女人悻悻然了一下,回到自己床铺上睡下了,不过耳朵却是竖起来听江颜和吴红到底聊些什么。
尤其是刚刚那个被江颜断定要坐5年以上牢的女人,心里十分不宁,几次想问江颜却又拉不开脸。
这时候,吴红挺好奇地问道:“妹子,你给说说你那案子的详细经过呗,那死的人你们认识不?”
江颜倒不是八卦的人,但实在是有些同情吴红,这样一个生来命苦以后还不知道要熬过多少辛苦才能够活下去的孤独女人,大概也是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和她聊上这许久的吧?
于是,她没有嫌吴红烦,浅笑道:“事情也很简单,就是那凶手在酒店杀了人之后,跑到鹊桥山上自杀了。不过,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刚好我和我先生在酒店住过,当天傍晚又去了鹊桥山顶,所以才被当成了嫌疑犯。”
江颜算不出自己的命,倒确实没有想过,她对吴红的同情,也帮了她一个大忙。这正应了一句话:做善事必有善报。
只见吴红呆了呆后,问道:“妹子是说,鹊桥山?”
“是的,鹊桥山。”江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