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少爷居然改变主意,又是送贺礼,又是亲自赴宴。这样的消息透露给陆年华,那陆家的婚事也就板上钉钉,再无有变数的可能了。
贺斯年边说边朝书桌走去,刚坐下来就看见桌上的一本《孕妇指南》,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一蹙。
拿起书,随意翻动了两页,他才幽幽叹了口气,“余德,女人为什么都那么的麻烦。”
打?
打不得!
骂?
她比你更凶,更有理!
少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余管家愕然之余,也忍不住轻叹, “少爷,麻烦的不是女人,而是上了心的女人。”
只有上心,才会乱心,烦心,最后变成麻烦。
“那要怎么解决?”贺斯年眉目里有愤愤不平的幼稚,“是剜了心,还是也一把火烧了?”
“书,可以烧。人,就只驯。”
贺斯年闻言,不由想到了时雨。她表面上看,是只无害的兔子。可骨子里的倔,却活脱脱的像是匹野马,难以驯化。
“若是驯不了呢?”
“要么杀,要么——”余管家微微一笑,吐出了一个字,“哄。”
……
时雨此刻忧心忡忡,一直担心着时晴的状况。
虽然得到医院的保证,时晴目前还在医院,也却从医生口中得知时家确实提过终止治疗的要求。只是事关人命,医院也不敢随随便便地同意,才两方僵持着。但这样的僵持也维持不了太久。等时家办完了所有手续,有了文书证明病人以后不管后果如何都与医院无关的保证书,医院也不能继续拦着。
医生说,最迟不超过两天。
若她不能改变病人的监护人想法,医院也只能放人了。
时雨给家里打过电话,却没人肯接电话。最后,她没办法,只能打到时芸的手机上。时芸倒是接了,却只有各种讽刺与谩骂,她一点劝说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挂了电话。
如今之计,她只有赶回去,当面与他们对质。
“叮——”房门打开的轻响传来。
时雨转过头,见贺斯年回到卧室,一身西装已脱,只一件衬衫包裹健硕的身材,领口半开,露出坚实姓感的胸膛,浑身充满了力与美,像优雅的猎豹,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