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着老管家头上的白发,一片寂静。
三分钟过后,院落里爆发出狂喜的声音。
“我的老天!这,这,这是——”
有喜了!?
……
此时,时雨已经被敕令躺在床上静养。连下床,都要汇报做什么,得到允许才行。
她不满地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被攥疼的手腕,心底里是无数的委屈。
贺斯年则站在她面前,低眸瞪着她,胸口依旧憋着一股闷气。连踹翻个凳子,他都怕动静太大,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自己忍。
房间里,安静极了。
“我怀孕了,不用你夜夜耕耘了。我明天可以回苏城了吧?”她问。
“回苏城?”贺斯年冷嗤,“才离开我半个小时,你都能和老情人抱在一块。让你回苏城一趟,你是不是都能给我孩子找个爹了?”
时雨听他不允,气愤道,“贺斯年,你出尔反尔!”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贺斯年恨恨地瞪着她,“我说过,你怀孕了才能回苏城,但我有说过你明天就可以吗?”
“那是什么时候?”时雨小心地观察着贺斯年的脸色,心里想着拖延一两天回去,能不能行。
“等你生下孩子。你想起哪里,去几天,我都拦。”
“你混蛋!”她气愤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被耍了。
“我混蛋?谁又是好蛋?那个陆遇笙?”说到这里,浓烈的嫉恨吞没贺斯年,“我警告你,那个姓陆的马上都要结婚了。你稍微有点廉耻心,就不应该和他搅在一块!”
时雨闻言,面色难堪,“我没有。你少污蔑人!”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贺斯年阴戾地瞪着她。
“我和他只是学员与教练的关系。我退役后,更是几年都没联系过了。他刚刚不过是出于从前对我的习惯性关心罢了!”时雨看向他,解释道,“你也说了,他都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斯年眼中的阴郁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消退,“你和他的关系,我很清楚!你们那些年互诉衷肠的信,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吗?你的小芒果,君子兰,他的千纸鹤,拼图……你们的友谊,可真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啊!”
时雨听到这里,整个人愣住了。她终于明白这阶段贺斯年突如其来的过敏症的源头在哪里了。
“有意思吗?你这样。”她的指甲紧紧抓着床被,“每个人都有过去。你就没有过少年的情怀吗?你见我拿你的过去,来奚落你?”
“我能有什么过去?”贺斯年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