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被问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咖啡?这么明显!”她把咖啡端到他的面前,又讨好说,“我看全新的,都没拆封,就知道你懒。特意帮你泡的,你尝尝看?”
贺斯年冷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咖啡,你也敢乱泡。”
“怎么,这个咖啡很贵?”时雨皱了皱眉,立即表明立场,“我可一口没喝。不能要找要账。你要心疼,你喝了它就是了。反正是进了你的肚子里。”
“贵?那个字怎么写,我都不知道。”贺斯年壕气冲天说完,语调又拐了个弯,“这个是苏门答腊岛出产的Kopi Luwah品种的咖啡,每磅也就300美元而已。不过,它由麝香猫的排泄物里提取出来加工,产量确实不高。因为年产量仅在500磅左右,所以售价确实居高不下。但要说它贵,就太搞笑了。”
时雨的额角抽搐了下,一点也不想和这种土豪做朋友!
她微微酸了酸语调,“说了半天,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猫屎咖啡啊……啧啧,也不怎么样嘛。你们有钱人真的是有钱没处花,吃动物的排泄物当高雅。”
难怪这个咖啡摆在那那么久,都没喝过。
“……”贺斯年盯着咖啡的嫌恶表情更加明显了些。
时雨见了,心里偷乐,面上不敢表露半天,只是把咖啡杯又逼近他的嘴巴,诱骗道,“其实也没什么啦,你闻闻,多香啊。这么香,别说是猫屎了,就是猪粪也没什么啦。”
说到猪粪的粪字,她还加强语调,重重咬了音。
果然,从来都装蒜摆谱的总裁大人面色又黑了一丝丝。
她的声音都带着窃笑,像诱骗生病的孩子喝苦药,“来来来,快喝了它。不要有不要脑补它是喵星人拉出来的,就不会有心理阴影。”
贺斯年看出了她的意图,嘴角微微勾起,“你这么想我喝?”
“这不本来就是你的咖啡吗?过期了,扔掉就太可惜了。”
贺斯年扬了扬眉毛,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后,突然起身弯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啊!”
时雨没料到他会这样,吓得不自觉抬手圈住了贺斯年的脖颈。夜风吹着,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你……放我下来。不喝就不喝,不用吓人。”她语音弱弱的。
贺斯年唇角略弯了下,“你知道,麝香是催情的吧。你诱惑我喝这个咖啡,是对我以往的服务不满意吗?”
时雨愣了愣,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将手缩了回来,又一脸好奇宝宝的求知欲,“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贺斯年面上很笃定认真,“是真是假,你喝了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便把咖啡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强逼着她喝了下去。
KOPI LUWAK咖啡口感醇厚和润滑,像如巧克力浆般浓厚,让时雨的舌间能感到绵长清晰的回味。
她的小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的咖啡汁,目光有些意犹未尽。
贺斯年看着,喉结一滚,就倾身吻了下去……
时雨的脸红透了,脑子也开始缺氧,心跳失常,渐次软下身体……
一番激战与缠绵,时雨再无半分力气,只趴在意大利进口的纯手工真皮沙发上,弱弱控诉,“你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吗?明明才在博物馆那……你又……我都肿那么疼了,你还这样!”
贺斯年轻笑了声,盯着她,“这种事,多加强锻炼,有了一定体力基础就好了。哪有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才几回就受不了了。以后走出去,可别说是我贺斯年的女人,丢人。”
时雨咬了咬唇,“谁是你女人了,我只是你的员工罢了。”
“整了半天,你还在介意这个事情?”贺斯年目光带笑。
“鬼才在意!我说的是事实,我们签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我是你的私人助理,代孕工具。而你现在就是在虐待员工。我可以告你。”她说着幼稚的气话。
他的眼眸灼灼逼人地凝着她,毫不遮掩里面的欲念之色,“要不我先鉴定一下,你那有没有工伤。”
时雨闻言,睫毛颤了颤,怎么想也知道这个“鉴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咬了下唇,“不,不用了。”
贺斯年轻佻地低头亲了她一下,像是个逗弄宠物的主人,“真不用?我的医术还说很高明的。或许,按摩一会,就活血化瘀了。”
时雨恨死了他这幅表明无辜纯良,内里却坏的不能再坏的伪装。
却偏偏抗争不过他,只能勉强笑了下,“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劳烦你了。”
“嗯,真乖。”贺斯年夸奖一句,低头又吻住了时雨,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咖啡的味道,确实不错。”
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时雨迷迷糊糊,已然记不清了。
她陷入梦乡前,只模糊看到贺斯年冷峻的下巴,还有他俊美如白马王子般的容颜。
贺斯年把时雨从沙发抱回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