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珍珠白的薄衫,脖子上挂了一条银制的骨头项链,长头披肩,自然垂挂在肩膀两侧,盘腿坐在沙发上,毫无坐相可言,却透着慵懒的小可爱。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她坐在他办公室里,习惯已经成了自然。不再刻板地僵坐着,而像是在家里一样随意不拘束。懒到极致时,还会脱了鞋,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而他也很喜欢这种转变,默许了她的“无法无天”。
此刻,对上时雨透着关心的担忧眼神,贺斯年沉默了几秒后才改让她去泡杯茶。
时雨的反对,也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等她反应过来,在贺斯年沉迷的那几秒里,就真可谓是度秒如年了。
她才死里逃生,不想这么快就去撞他枪口啊!
还好,他没有生气,反而听了她的劝。
时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差点溺死在他的笑容里。
他只是在喊她泡茶的时候,弯了弯嘴角,笑容就如湖面上的涟漪般清浅而短暂,却让她十分的惊艳。
一瞬间,她心跳如雷,慌忙地偏过脸,走到饮水机处。
为了能回到苏城的家中找寻真相,她确实打算攻心为上,去讨好贺斯年,让他松口,放她几天假期。为了投其所好,她甚至还找过余管家打听他的兴趣爱好。
可她很清楚,刚刚的关心是出于真心的。
她大概是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时雨苦笑,将刚刚泡好的茶水放在他的桌上。
贺斯年却不接过茶杯,而是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将手探进她的衣内。
时雨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低声地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就算他禁欲了几天,欲望比往日更猛烈些。可昨晚上做了那么多,她几乎算是一夜还清了债。他怎么还会要不够?竟然连他工作状态不调情的原则都打破了?
“不让我抽烟,你还不给我点甜头?”贺斯年冷哼一声,抬起她的下巴,固执地要吻下去。
时雨侧过头,将视线投向别处,试图分散注意力。可她却看见他优雅又好看的剪影落在白墙上,避不开。
这一刻,她心底里的委屈突然间就窜上来了。
她真的要和这样一个霸道不讲理,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生孩子?她对他的感官,时而恐惧,时而压抑,时而同情,时而欢喜……复杂到她都摸不清,这种情绪究竟是不是一种病态。
她脑子里瞬间很迷茫,不由伸出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要打自己的头?”她身边悠悠地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哦,没什么。”时雨辩解,“习惯动作。”
“哦,难怪那么笨。”
都敲傻了。
“……”
“贺总,前天预约的李总已经在会谈室等您了。”门外突然传来助理的声音。
“欠我的吻,等会我再来讨!”
闻言,贺斯年松开了时雨,扔下这句话后起身离开。
时雨躲过一劫,正要趁机出去透口气再回来,却被程助理逮住。
“时小姐,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