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知道自己的这一声“是”代表了什么——若是再有人敢乱非议,只怕他都要背连带责任,一起滚蛋了。
贺斯年这才满意,关上电梯的门。
时雨是第一次坐他的专属电梯,这才发现里面有几个地方的监控画面,刚刚大堂内发生的事情都被贺斯年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他是专程为了她才下楼教训那些人的,还是因为有人骂他是瞎子,才惹怒了他?
时雨不知道答案,但心里依旧被狠狠一震,有些热泪盈眶。
贺斯年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说,“我贺斯年的女人,没人能欺负。以后不管是谁,和你为难的,你先打了再说!打不过的,你告诉我。不准忍气吞声,不准当包子。”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他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总裁办。
时雨脚步跟着他不自觉的往前,耳边却回荡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妈大方,才让你们住进时家,姓了时。但你别以为你就真的是时家的千金小姐。我告诉你,我爸就我一个女儿。在这个家里,张妈的女儿都比你高贵。”
“滚开,你个狐狸精生的小杂种!”
“道歉有什么用?要我消气,可以。你给我跪下。”
“时雨,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考试考的比我好。我就让我妈不给你念书!”
……
从前,时雨被时芸欺负的时候,她妈妈只会抱着她弟弟时晴躲得远远的。在时风还没有出世之前,时晴也是有过一段被母亲呵护的童年。不像她,从一出生就活在谩骂声中。
或许是当惯了出气筒,时雨早就习惯了忍受和退让。很多时候,她不在乎对错,不争是非,只希望退一步能换来心灵上的海阔天空。
贺斯年,一个生活方式和她继而不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成为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人。此刻,他和她并驾齐驱地走着,走在一条众人仰望,却难以企及的路上。
进了办公室后,贺斯年松开她的手,摘下墨镜,打开笔记本,双手在键盘上敲打,已经调整到工作状态,开始认真工作。
她坐在沙发中,怔怔地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不自觉弯起了唇瓣来。
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真的很帅。他有一张赏心悦目的皮相。眉眼鼻梁都像工笔画般精致。真要挑剔说哪里不好,大概就是他的嘴唇太薄,会让人觉得他寡情的厉害。
突然间,他腾出一只手去摸一边的烟盒,发现是空的,皱了皱眉,吩咐道,“给我去买包烟。”
平日里,贺斯年说话的声音就和早春的雨水一样,很凉很润。但今天却显得有些沙哑。
想到他一早在车上还咳嗽过几次,时雨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嗓子不舒服,还是少抽一点吧。”
听见劝言,贺斯年皱眉,刚要责问她管的太多,却在抬眸看见让他怦然心动的画面时,哑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