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色,还有许多小天使。
那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解脱了,到了天堂。
直到视线慢慢聚焦,她才看清眼前的白色,不过是3D立体的白色天使雕花的天花板。
如此奢靡,只怕连上帝都争不过他贺斯年。
她目光一转,环顾四周,果然是三楼的卧室。她低头,看了眼手上吊着的输液,知道自己不仅没死,还被放出来了。
可相比之下,她宁愿和路易斯关在一起,也不想和贺斯年共处一室。
她吃力地坐起身,想拔掉输液针,离开这里。可她的手刚要撕开手背上的胶条,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来到她的床边。
贺斯年身上穿着一套淡色系的休闲装,眯着眼,眼神沉冷,“你要做什么?”
即使他不穿严肃正经的黑色西装,也依旧会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威仪感。
可时雨是死过那么一回的人了,此刻再看他竟一点都不害怕他。
他再凶再狠,还能吃了她不成?
连路易斯那种凶猛的禽兽都不会吃人,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还看见她露出了得意笑容,贺斯年顿时恼羞成怒,“时雨!你就真不怕死吗?”
死,谁不怕?
她只是更怕生不如死罢了。
时雨扯了扯嘴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几天没喝水,又昏迷了近十个小时,她的嗓子已和烧空水的水壶一样干巴。
“你他妈的死都不怕,为什么怕给我生孩子?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想为谁守身如玉?”贺斯年居高临下地质问,目光像X光一样扫射着她,企图看穿她的一切。
一想到她为了求生,宁愿吃路易斯吃剩的牛奶也不愿意和他服软,他就气得要爆炸!
他贺斯年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的要死!
可偏偏,他又舍不得她死。
此刻,时雨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十分的虚弱。但她眼里却透着倔强的执着和坚定。
贺斯年看着她,想到她的坚持可能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陆哥哥,他的脸便差点冻结成冰。
他心中那股挫败的无名火烧无处发泄,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菲薄的唇就往她的嘴上压了下来。他狠狠擒住了她冰冷的小嘴,像是要把她那些惹人恼的话语都堵回去。
唯有这样,他心才不会烦闷地快要发疯!
“唔……”
他的唇舌火热,碰触着时雨冰冷的唇瓣,冷热相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炸开火花。
贺斯年一贴上她清甜的唇齿,整个人就失控了。
他的大掌伸向她柔嫩丝滑的躯体,时重时轻……
时雨被他压在床上,退无可退,她的挣扎对于高大挺拔的贺斯年来说,无疑是蚍蜉撼树。
良久,贺斯年才喘着粗气离开她红唇。看见她苍白的小脸染上少许嫣红,他总算没那么心疼了。
时雨干涸的嘴巴被他的热吻湿润了少许,扯着嗓子说了句,“水……”
贺斯年一愣,没想到她醒了一句话不说不是因为叛逆,而是因为口渴。
他有些挫败,闷闷地转过身给她倒了杯水。
时雨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