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未怒,贾赦先坐不住了,要去找贾政理论。只还没出门被武太太劝住了,方继续道:“我进门这些年,前儿这些事,也算摸清楚了,好在老爷头上现在没担着人命。后来那边行事越发胆大妄为,连为一点子利钱,逼出人命都有的,不是老爷的名头,论理也不与咱们相干了。
只老爷是一家之主,再是不知情,也有治家不严的罪过。如今老太太偏心宝玉,自不会料理那边的事,现在咱们府上权势依然,不会有什么错处。但保不齐将来被人揭发,一旦事情闹起来,这府上谁能落得了好?”
贾赦听了,早不知如何是好了,便问武夫人有什么主意。武夫人接着说:“所以我不阻挠琏儿考武举,二太太那头再多错处,和琏儿他们下一代不相干。琏儿若是中了武举,越发寻个外放从军更好。就算将来府上之事怎么爆发出来,琏儿也是清清白白在外的,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先将他和府上这些事摘干净,凭琏儿现在也算文武双全了,不愁将来不能自己搏个前程。
留在家里科第入仕自然是好,我何尝不喜欢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守在一处?但是一旦二太太那头的事爆发,连累了咱们琏儿,只怕我和老爷都后悔不及。至于琏儿说亲之事,若是能寻一门好亲,愿意等琏儿几年当然是好,若是不能,凭琏儿本事品貌,迟几年就娶不上媳妇不成?依我说,咱们自是先保住琏儿不被连累要紧。”
贾琏听完瞠目结舌,二婶子平日菩萨样人,不想做出这许多令人乍舌的事情来。想到母亲为自己筹算,又感激得很。
贾赦听了十分有理,虽然他以贾琏为荣,舍不得他远行,倒也不阻拦了。一家三口商议妥当,贾琏准备参加武举,而贾赦自寻了法子先抹平了前些年自己名帖印章管得不紧时,沾上的那些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