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警局里面的怨气,反而感觉是从警局外面涌入的一股阴气,这是有人在针对我?
还是说有人会针对警局?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警局可是国家防爆机关,谁有这么大胆子?
这时候我挺想让他们把银针还我,至少能给我一个防身的武器啊,不过看看外面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是算了,这都已经把我当重犯看起来了,哪里可能再给我武器之类的。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警报声,让我心里一惊,难道真有人入侵?很快一个警察朝监押室跑不过来,不知道跟前面看守的几个警察说了什么,几个人都朝我的监押室看过来,然后列队都走了,只剩下一个警察在外面。
我拍打着监押室的门,喊道:“喂,哥们,外面有什么事,怎么人都走了?”
那个年轻警察回过头来,赫然就是早上在审讯室里面的那个做记录的年轻警察。
“唐师傅,没事,外面出现了紧急任务,需要抽调大量的人手,而看管你的工作就只有我来了。”
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燃后递了一根给我,待我吐出一口烟圈,他继续说。
“刚刚领导们可是商量过了,看守你的任务压力很大,你上午那一手可把我们给镇住了,但是任务不能不出,然后知道我和肆月大师有点交情,所以就把我留下来了。”
我笑了,这都什么逻辑啊?
“你别笑,我们领导说了,你是重情的人,应该不会对熟人动手,更何况我这种和你没有什么恩怨的人。”
他说这话我就很奇怪,他们凭什么判断我很重情,不对熟人下手了?还打起感情牌了?
我靠在监押室门上,突出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扩散着。
“你们领导都是什么逻辑啊?他从哪里看出我有这么好说话的?”
年轻警察,索性把凳子搬到了监押室门口来坐着。
“很简单啊,今天有个自称是你姐的女士陪同市领导来转了一圈,我们领导就啥都明白了,不过没答应她要见你的要求,毕竟规定在那里,你是重要嫌疑人,还没有到公诉阶段,不适合见任何人。”
我去!这算是掐中了我的七寸么?要说我现在真跑出去,刘焕英完全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这么一说才是真正把我关得死死的了。
“唉,师兄,外面出现什么警情了,需要这么多人手?”
因为在我吐烟圈的时候,发现随着警察们的离去,原本浓郁的阴气居然减了不少,这让我稍许放下一点心来。
“具体的不知道,大概是铜山乡那边一个煤矿出事了,说是死了不少人。”
铜山乡的煤矿?我突然想起了,我爸爸当初也是在铜山乡煤矿出事的,难道又是煤矿坍塌?
“煤矿又塌了?”
“不会,那个煤矿地质结构很好,煤层很好挖,加上属于私有企业,监管得严格,这么多年一直都坚持安全生产,从来就没有塌过!”
他端过来一杯茶,顺手从栅栏中间低了进来,我没有接,因为心里面因为他这一句话,突然很凌乱,当初我是亲眼见我爸血肉模糊的样子,全身伤口混合着黑色的煤灰流了一地,整个人的骨骼被砸得变了形。
当初煤矿的说法就是矿道坍塌,虽然有赔偿,但是对我们一家人来说,那就是天塌了,可现在有人给我说,煤矿从来就没有坍塌过,那我爸是怎么死的?
“唐师傅,你喝不喝啊?我都端半天了!”
“哦,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
我赶紧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哦,对了,你们警局的记录应该都是真实的吧?你怎么知道就一直都没坍塌过?”
“你就想这事啊?很简单,因为最近听说煤矿里面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然后就大家传开了,很多人就不愿意下井,导致老板和工人起了冲突。”
我把茶杯递给他,他接过去,去那边再倒了一杯,慢慢走过来,接着说。
“好像这事吧,和十年前的一些事情有些相像,所以导致了冲突!对此我们还专门查了十年前的档案。”
我的脑袋翁了一下,十年前?不正是我爸出事的那年么?
“哥们,那啥,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突然从栅栏伸出的双手把他一把抓住,把他吓了一跳。
“别哥们哥们的,我姓陈,肆月叫我小陈,你比我小,叫我陈哥吧。”
说着还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放松下来,我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松开手。
“不好意思,有些反应过度了。”
“看来你很关心这件事吧,怎么?这和你有关系?”
我有些黯然,想起我爸走了的时候,我还没有多少感触,但是我妈妈哭得昏天黑地,是真的痛苦,那一年如果不是周围邻居帮忙看着,估计我和弟弟随时会成为孤儿,这一段在我的记忆力是黑色的,也是我不愿意想起的。
“就在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