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晚,回大宅吃晚饭。”
他看到了她嘴边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心中生疑。
但是她的回答又勾起他的火,“遵命,主人。”
他冷哼一下,回房关门。
好险,好险,她发现被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冷汗就下来了。
宴无好宴,不知道肖家人又要搞什么飞机。她听得很清楚,决定好好睡一觉,为明天的战斗养精蓄锐。
藏好了那份有关自由的合同,她躺在床上,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真是兵行险棋,算是在那个恶魔手下混了过去。
客房的灯随之暗了。
肖诚服忿忿地回主人房。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闻到了淡淡的柠檬香味,那是她昨夜留下的,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
静静地躺着,他的思维却活跃了起来。
他是个做事都以自己的原则为行为准则,真的很少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拿过她睡过的枕头,他摸到几处有点硬结,她是不是哭了?
昨夜是新婚之夜,却让她一个人度过了。
是不是换哪个女人都受不了?
婚礼上,孙秀的出现,不是他可控的。
林木槿的晕倒,也不是他想的。
就是昨夜他的离去,真的跟病人是林木槿没有绝对的关系,如果换别人,他也会这样做的。
本想跟她说清楚的,怎么三言两语又谈僵了呢?
但是早上在病房里,他怎么就会去吻林木槿的呢?
记忆倒放,当时,他只是例行的巡房。
林木槿呆呆地靠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没有一个亲人在旁边,看起来凄凉无助。
起初,他走过去的初衷,是想问林木槿,当年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原因。
可是,林木槿痴痴地望住他,只是无声地流泪,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通过昨夜的手术,他发现林木槿的身体比以前更差了,有些新增的病是跟心情有关。
这些年,林木槿过得并不好。
不知为何,他心底有怜惜泛了上来,竟……
但是,卓欣悦突然的尖叫,将他的神智能唤回,当时,他心里充满了懊悔。
林木槿已是过去式了,又嫁为人妻,他没有任何立场。
面对卓欣悦的失控般的捶打,让他心里有小小的欣喜。
就像小孩子为了让大人注意,故意做些恶作剧后的得逞心理。
虽然一纸婚书,将卓欣悦变成了他的妻子,但是他一直觉得她在闹别扭,不情不愿。
有时候,他会觉得,卓欣悦的妥协,为的是避开龙昊天的纠缠。
这个想法就像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
他很想知道她的真心。
但是刚才她的表现透出诡异的气息,像是在搞一件阴谋。
难道那份合同有问题?
他一激灵,从床上坐起,奔向客厅。
那张纸还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
灯下,细看,他发现了猫腻。
她设局,为的是离开。
浓浓的墨色涌上眼眸,他将手中的纸揉碎,浑身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哼,想离开?
他打开客房的门,看到她睡得香甜,心就像被猫爪子挠过。
这一生,想都别想。
卓欣悦,你只能是肖诚服的妻子,无论何时何地!
一夜,两人做着不同的梦。
一个欣喜,一个愤恨。
第二天早上,卓欣悦在阳光中醒来,想到昨夜的奸计得逞,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千万,是个大数目,但不是不可能还上的。
潘多拉的宝盒里除了灾难,不是还有希望吗?
过会,她要打个越洋电话,确认一下,之前和大学同学合资搞的网站,今年的收成。
对了,当初父母离婚时,父亲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过户在她名下,那地段不错。她要去打听一下价格。
她站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太阳,给自己加油。
“去做早餐!”冰冷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她回过来,看到披着阳光的肖诚服,半裸上身,冷冷地盯着自己,像是在打量猎物的猛兽,透出危险的气息。
好吧,姐先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嘿嘿,她在心中暗念。
两人分坐餐桌两端,如隔楚汉之河。
白天,他就少言少语地盯住她。
她则自顾自地做事。
下午,她接到了外公的电话,“悦宝,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亲人的关心,她什么也不怕。
“明天上午十点,外公来看你,有空吗?”外公慈祥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让她心里暖暖的。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