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璨挽着文雅进了自己的家,这是公寓里南向的一室一厅。一进门,就看到靠门的墙边摆着一张淡蓝色的小长形沙发,上面的几个抱枕也印着淡蓝色的小碎花,和不远处的天蓝色的落地窗帘同一花色系,二者互相辉映。沙发对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台不大的液晶电视,电视后面的背景墙是一幅手绘的海景图,墙的顶部画着几朵白云,这是天空;中部绘的是海洋,激起了一阵蓝色的浪花;底部则绘的是一弯银色的沙滩,衬上了几棵绿色的椰子树和人影,顿时给人一种置身于海边的感觉。电视的下方是一个由浅蓝色的马赛克镶嵌出的壁炉,虽然仅仅起着装饰作用而已,但却在瞬间烘托出了一种淡雅舒适的地中海蓝色风情。客厅的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吧台,有心情的时候,可以坐在吧台旁边高高的椅子上小酌一杯。餐厅里的餐桌是淡米黄色的,和厨房里米色的整体橱柜遥相呼应。整个房间里的各种家具和装饰都配置得不错,既舒适实用又简约温馨,很适合苏璨这样的单身女子居住。
苏璨很喜欢自己家,虽然除了她的衣服被褥和生活必需品外,其它都是公寓提供的,但她每个月按时交了房租,房间里的一切东西也就归她使用,她仍然觉得自己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在这里悠哉游哉地过着一个人的单身生活。
不过,苏璨最喜欢的还是她自己弄的那些五彩斑斓的贝壳装饰,落地窗的窗棂上挂着一对贝壳风铃,客厅的顶灯也是贝壳灯,茶几和多宝槅上也都摆了不少贝壳摆件,客厅和餐台之间还垂了一道亮闪闪的贝壳帘子,用如此多的贝壳装点家居,足以见苏璨对贝壳的无限钟爱。
可能是刚淋了雨,文雅才进房间来,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璨赶紧摸摸文雅的衣服,说道:“哎呀,你的衣服湿透了,身上全都是雨水,快去洗个澡吧,带了睡衣没有?”
文雅点点头,“带了,既然要离家出走,随身穿的衣物还是要带几件的。”
文雅蹲在地上,打开装衣服的大箱子,找出自己要穿的睡衣。
苏璨又问道:“那带洗漱用的东西吗?”
文雅摇摇头,“哟,这些东西倒是忘记了,我走得太急了。”
苏璨:“没事的,我这里都有,你等等,我找一下。”
苏璨进了厨房,在橱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新牙刷和一只新漱口杯,洗干净了,用开水烫好后递给文雅,让她刷牙用。苏璨又去卧室的衣柜里拿了两条干净的新毛巾给文雅,一条给她洗脸,一条给她洗澡。
文雅感动地对苏璨说道:“谢谢,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对我这么好。”
苏璨:“我们是好朋友呀,别跟我客气了,快去洗澡吧。”
文雅:“好。”
文雅拿着洗漱用的东西进了浴室。
趁文雅去洗澡的空儿,苏璨给石涧打了个电话。虽然文雅说不用理他,但她已经先答应石涧了,不好食言的,而且她和石涧也很熟,也算是朋友了。如今文雅和石涧小两口吵架闹分手,她作为他们俩共同的朋友,应该两边劝和才好,不能由着文雅的性子来。何况苏璨觉得石涧这小伙子不错的,值得文雅托付终身,应该劝文雅珍惜才是。吵架嘛,对年轻人来讲是家常便饭,吵两天就好了。
苏璨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话筒给石涧打电话,一边给文雅冲了包感冒冲剂,虽然夏天里淋点雨最平常不过了,但是预防着点好,文雅刚刚打了好几个喷嚏呢。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人正是石涧。听声音,他挺着急的。
石涧焦急地问道:“喂,是苏璨吗?怎么样,阿雅到了没有?”
苏璨:“是我,阿雅到了,她今晚住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石涧:“哦,她到了那就好。苏璨,谢谢你了。对了,文雅看上去是不是很生气啊?”
苏璨:“是呀,她气得叫我不要理你呢。”
石涧:“哎,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苏璨:“先让她在我这里住下,心里静一静,我也帮你劝劝她。你呀,过两天再来道个歉,把她接回去,就和好了。”
石涧:“好的,过两天等她消了气,我就来接她。苏璨,真是太谢谢你了,文雅在你那儿,给你添麻烦了。”
苏璨:“不用这么客气,我和文雅是多好的朋友呀。你还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挂啦?”
石涧:“好的,挂了吧,我没什么事了,晚安。”
苏璨:“晚安。”
石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文雅去苏璨那儿他一百个放心,苏璨会照顾好她的,她们俩在石涧和文雅正式谈恋爱以前就是好朋友。
这一场闹,把石涧妈妈也气得不轻,她早早地进房间睡觉了。其实老太太很晚也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生闷气。
石涧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枉自叹气,夹在母亲和文雅之间,他受的委屈比谁都多,心里也比谁都更难受。母亲和爱人是他生命中两个至爱的女人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能特别偏着谁?
文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