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姗和如心挤了一个晚上,整夜翻来覆去,清早起床自然顶着一双熊猫眼。
冬日临近,门外骤雨天晴,薄雾萦绕,空气中带有淡淡的青草香,阳光透过说不出的惬意。就是这么惬意的早晨,苏韶姗却看见段言希一身墨蓝朝服匆匆出了门,名月娇弱的紧随其后的画面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怎么也透不过气。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烦躁,苏韶姗给自己一嘴巴子:“妹有情郎有意,我凑什么热闹。”
“侍,侍官大清早儿您是做什么呢?”如心皱着柳眉端着早膳一脸吃惊。
“我,我晨练呢。”苏韶姗堆笑立马抬起胳膊做扩胸运动。
晨练?如心一脸茫然,不过这不重要:“不是,如心是说王爷一大早就被传去上朝,您作为侍官可得跟上一起。而且,你就不怕王爷被那名姑娘给抢了去?”
“……”这个如心结合事物的能力太强了。虽然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确有点小妒忌,但是自己作为侍官也要跟着上朝这不就等于眼睁睁看他们两个吗?苏韶姗囧。
添禾殿
皇帝脸黑得要下雨,底下文武百官齐聚,献不上良计个个也是愁眉不展。
‘啪’皇帝甩掉折子,负手来回踱步,怒道:“蛮瀛国大放厥词踏平我北云,众卿家难道一个法子也想不出来吗?”
大臣们互望一眼低头蹙眉,那蛮瀛原氏父子英勇善战,我国将士也死伤无数,这也怪不得我们啊。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终是有一人站了出来,说话的是位居正二品,着宝石绿朝服,腰挂银色鱼袋瘦弱年长发鬓斑白的内务府总管文大臣:“启奏皇上,臣以为蛮瀛犯境频频无非是因赤石而起,倘若我们再给予上好的绫罗绸缎和银两便能……”
“文总管此言差矣!”又一位身穿同等级黑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打断了他。此人名赵字毅,武状元出身。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皮肤黝黑长的粗犷,以百战不殆之名胜任镇国大将军一职。
“臣以为,蛮瀛索求无度多次挑衅,完全不将我北云国放在眼里,还恳请皇上命臣带兵出战!”
听了两位大臣进言,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文官步步妥协避免交战;一个武官,以牙还牙气血方刚,出的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见凌宰相一直沉默,皇帝将话头指向了他:“凌爱卿可有什么好对策?”
凌宰相墨绿色朝服,乌纱帽端正,似是有什么好主意。健步绕过进言的文武大臣恭敬道:“禀皇上,蛮瀛素来与我北云两国友好定不会贸然犯境,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臣想,若皇上派一位皇室中人与其交涉,各自摊牌必然有助于再次缔结关系。”言罢,凌舟元抱拳退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心道,说的也有些道理,是个好办法,他面带笑容坐回了龙椅。看皇帝面露喜色,大臣们顿时放下心来松口气,凌宰相真是才高八斗,几句话就舒缓了皇帝的心境,佩服之极!
冲着守卫亲切的打了招呼,苏韶姗揣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大摇大摆进了怡月殿。想到段翼藤那个臭小子要是看见自己回来指不定要耍小性子,零食又都给了如心,所以来清书苑前,她特地去市区买了一只通体银灰,用一只手就能托住,一对红琉璃般的眼睛长相特别讨喜的兔子作为道歉礼物。
苏韶姗走的大步流星,哪知道怀里的兔子也有脾气就蹬来蹬去跟她反着来,结果手一滑小兔子连同被它从脖子上抓下来的玉佩一个抛物线给甩了出去。虽然不会轻功,怎么说也是个空手道黑带,这兔子死于非命自己也会很愧疚的嘛!
苏韶姗身形迅速的踩过几个建筑抓住了兔子自己却当了肉垫,苏韶姗大刺刺的坐在地下揪着兔耳朵揉着屁股骂道:“该死的兔子!”哪儿知道这个兔崽子灵动的眼睛非常无辜的看着她。
忽的,苏韶姗觉得头顶一片阴影,大队人马在身边停下,:“呦,这不是苏侍官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苏韶姗心道不好,真是冤家路窄,碰到了凌贵妃!
凌贵妃狗仗人势冲苏韶姗喝道:“大胆侍官,见了太后还不行礼?”
“臣苏韶姗叩见太后凌贵妃,娘娘千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凌贵妃被跪在地下的苏韶姗翻来覆去骂了个遍。然而抬起头,凌贵妃毕恭毕敬身旁挽着的还有一人,她甚至比凌贵妃还要体态丰盈,双瞳翦影似水,口若樱桃披金戴银雍容华贵,苏韶姗肯定,太后肯定不是皇上的生母!
凌贵妃在太后耳边一阵低语,惹得太后看苏韶姗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她道:“没想到太傅弟子竟是个女儿身,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苏韶姗硬着头皮仰起脸,吃惊眼前太后不显老态,肤若凝脂年轻娇媚,更甚凌贵妃一筹。
这厢,太后看见苏韶姗未施脂粉的脸勃然色变,嘴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是夏文姗?是她回来了?又想起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她捂住胸口苦不堪言,却不敢加深自己的情绪。
“真是晦气!没见太后身体不适?还不把侍官给本宫拖走?”打第一眼她就不待见苏韶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