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姗带着翼藤进了第三十六家古董商行,铜胎鎏金掐丝珐琅三足香炉,景泰蓝官窑瓷器都,猫头铜镜,都令苏韶姗爱不释手,拿起放下看了又看。翼藤很不屑她这种东摸摸西瞧瞧的小市民样,忍不住腹诽:皇宫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只要她要就可以弄来,转眼又一想自己是逃出来的,估计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挥挥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吧,哎!
此时,就在他们住过的残庙里,门口的大榆树上拴着两匹枣红色的追风马。
一个头勒银牌昭字黑抹额,里穿黑色长袍外罩银色外挂,足蹬宫靴,手里拿着佩剑人指着还有余温的火堆向一旁的人说道:“王爷你看,十一皇子肯定在此留宿。”随后,他又翻翻找找了一番恭敬道:“似乎还有一人,而且并未发现王爷的玉佩。”
旁边的人默不作声,半响,才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回府。”
两人一前一后敏捷的跳上马‘驾’一声,追风马便绝尘而去。
正午,日头移到了头顶。翼藤手拿糖葫芦还对着街边刚出炉的包子流着口水后扯了扯苏韶姗的衣角:“公子,我们找个地方用膳吧。”
没好好吃过东西的苏韶姗有些头晕,为了不增加身体负担便带着翼藤进了一家酒楼。小家伙毫不客气的点了几个菜,没一个是苏韶姗喜欢吃的。
“公子怎么不吃啊?”
苏韶姗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点对翼藤道:“你吃吧,我不太想吃。”便向小二要了壶茶。
看着酒楼底下来来往往的妇孺孩童,吆喝摊贩,苏韶姗一贯出神。来到这么一个时空倒没多少孤独感,从小和奶奶生活倒也说不上什么寂寞难过。可是,蓉儿你在哪呢?在研究所也会为工作上的分歧而小吵小闹,或是因为抢电动和吃的而大打出手,但是现在没了柳蓉儿聒噪的声音还真让她不习惯。
酒楼里上来个斜挎着补丁背包的孩童,到苏韶姗跟前推了推她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号外号外!当今十一皇子下落不明!公子看一下吧。”孩童咧着没有门牙的嘴对苏韶姗笑了笑。
苏韶姗会心一笑递了两枚铜钱,接过。翼藤在她身后捧着糖葫芦砸吧着嘴。
打开一看,苏韶姗被雷的外焦里嫩:‘莱京晚报’原来报纸出现的这么早……
看到头版,苏韶姗念了出来:“当今圣上第十一子于三日前逃离皇宫至今下落不明,出走时身着白色锦衣,头戴云添玉簪,附有‘翼’字皇家翡翠玉。若看见皇子移送至太傅府必有千金重赏。”
苏韶姗只觉得好笑,忽略了翼藤越发难看的脸。在往后翻翻,这上边不仅有北云国时下最新的消息还有些怎样去投资做买卖的外贸行业消息。
苏韶姗眼一转,想到了什么:“翼藤,我们干脆去做生意怎么样?”她问着,却没有被回答。
“翼藤我问你呢,翼藤,翼……”
放下报纸她这才看清,二楼周围四下无人,翼藤的位置空空如也,桌子上也只剩被他风残云卷过的盘子。
不知道他突然抽了什么风,跑得不见踪影,苏韶只得付了钱沿着方才转悠的路往回找去,便喊边叫着翼藤的名字。
找回到了住过的庙里,也并没有看见小家伙的影子。苏韶姗想跑了也好!如果是不想跟着自己那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呢。
就在苏韶姗从佛像后面扒出自己的背包,感觉脖颈被重重挨了一下然后失去了知觉。
这个人,便是方才坐骑追风马腰带佩剑之人。看到倒地的人
庙门口奢华的马车里跳下来个少年:“耿适,你别欺负她!”着急的查看了躺在地下的苏韶姗,探了探鼻息,原来只是晕过去。
剑已出鞘,少年却挡在了前面,眉毛倒竖:“大胆耿适还不把你的破剑收回去!”少年头束嵌着玉石银色璎珞冠,玉簪横插期间,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着淡蓝色锦袍,套提肩白色无袖外挂,腰间着银腰带,左侧垂着通体碧绿的玉上面赫然是繁体‘翼’字。他就是翼藤,姓段,当今圣上段云江的十一子。
耿适收了剑恭敬地欠身:“王爷太傅都在等着十一皇子,还请皇子速速与臣回府吧。”
段翼藤指着苏韶姗:“我要带上她!”
“这……”耿适欲言又止。
段翼藤乃皇上最疼爱的儿子,自幼学习剑法武略超群,然性子顽劣欠缺管教,这次竟然直接打跑侍卫逃出宫去。如不是自己方才在大街上听见这位倒地公子直呼皇子名讳后追了过来,找到皇子,恐怕这会儿还在街市上漫无目的守株待兔。
耿适双手作缉:“皇子请三思,边疆正直多事之秋,此人来路不明,又无我北云户籍是领国细作就不太好办了。”
段翼藤指着耿适鼻子道:“亏你和三哥一起长大,若不是她分与干粮与本皇子,本皇子可能早就饿死了!我不管,不带她走我就不回去!”说着,便气冲冲地坐到了苏韶姗旁边,转过头不看耿适,在心里面早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这御前带刀侍卫简直是死板!真是苦了三哥有个这么笨的侍卫!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