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婧!”
“妾身在!”
听到她左一句“王爷”,右一声“妾身”,夏桀终于是怒了,倏然钳住她的双手,阴沉着脸,寒声道,“你是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安语婧抬眸,冷冷的看着他,眸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夏桀死死的盯着他,极力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最后压抑道,“婧儿,不要故意气我……”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她心中有气。这也说明她是爱他的。
“我知道,我不该瞒你,恢复记忆的事情。我可是,我只是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才会不告诉你的。”
他说的很认真,认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气。
安语婧望着他,淡漠的说,“噢,妾身知道了。”
“你!”夏桀刚要开口,见安语婧那倔强的模样,终于是心带怜惜,将人抱入怀里,苦涩道,“婧儿,‘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安语婧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蒙上淡淡的水雾,却极快的淡去。
他刚刚还在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要迎娶她过门,现在却可以这般无事的对她要求记得彼此曾经许下的誓言?夏桀,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深深呼吸一口气,安语婧面无表情道,“王爷,怕是弄错对象了。那不过是妾身的一句戏言罢了,王爷大可不必当真。”
什么?她竟然能够无情的说出这一番话?
夏桀彻底火了,他可以原谅她的心情,但是却绝对不能够原谅她用如此不在乎的语气来看待他们之间的承诺。
于是,他想也未想,火大的斥道,“安语婧,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别账着我对你的宠爱,就可以如此的无理取闹,任意妄为.”
吼完以后,余音袅绕在半空,深深的打入某个人的心中。
安语婧身体一僵硬,心在滴血,痛的五脏六腑剧痛着。
抬眸间,看到夏桀那一张铁青阴霾的俊脸,愤怒阴森的目光,以及他身上三散发出来的漫天骇意,突然间笑起来,笑的好苦涩。
原来,一个人恢复了记忆以后,就真的是什么都变了。明明是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却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好像,一对个性迥异不同的孪生兄弟一般。
若是真的如此,那谁能够告诉她,她的阿桀去了哪里?而她,又要如何才能将他找回来。
“看来,真的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消失了,人也空了。”安语婧喃喃自语着。
虚无缥缈的话,让夏桀手一颤,面色的寒意融化了下来,叹气道,“婧儿,你……”
他刚才只是一时的口不择言,他几乎是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可是,他无论如何的拉不下那个脸面的。
安语婧收敛心思,神色漠然,“王爷不用解释,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什么了?他不懂了。
“妾身累了,请王爷让我离开。”没错,她真的累了。
“你……”
夏桀气急,又见她摆明的不想再多说,气的大喊一声,“来人啊,送王妃回去。”
“谢王爷,妾身告退。”安语婧垂下头,转身,开门,关门。
门口,寒月站在那里,安语婧道,“走吧。”
路上,遇到了公孙若兰,很显然她是故意在那里等。
安语婧停住脚步,凝视着月色中的公孙若兰。其实她生的很美,精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以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颗闵怀世人的心。
这样的美女,是任何人都难以抵抗的,更何况还是爱慕着的他呢?
寒月不知道何时退了去,给了彼此一个安静的空间。
公孙若兰走向她这边,笑的有些勉强,道,“婧儿,我只是因为有事情让王爷帮我,之前我们说的话,都是闹着玩的。所以,你不要误会了。”
“若兰。”安语婧淡淡打断,目光幽深而坚定,听不出情绪道,“你不要向我解释什么,我都明白,也可以理解。再说,那些事情,是你跟王爷两个人的事情,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自然也不会存在什么误会不误会。”
“婧儿,你别这样……”看到她这个样子,公孙若兰有些慌了,总觉得在无形中在失去什么。
别这样?她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何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说?
是因为她表示的太大方了,还是表示的太镇定了,非要像个毒妇那样的大喊大叫,还是像个无助的女人一样,悲伤难过的哭泣。
可是,她有那个资格吗?她爱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安语婧苦涩一笑,心隐隐作疼,深深呼吸一口气,道,“晚了,我累了,改日再聊。”
说完,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与公孙若兰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