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幸福总是如此的短暂?
安语婧浑浑噩噩的穿梭在王府内,满脑子内都是那两个人的对话。
怀里?哭?公孙小姐,是若兰吧。她来了吗?就是因为这样,寒月才不让自己出门的吗?
一时间,心思凌乱,脚步加速,顾不上别的,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眼看着,兰亭轩近在眼前,安语婧反到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目光凝视着不远处通明的院子,犹豫了起来,不禁蹙眉想着,也许她该相信他的。
这样的患得患失,可真的是不像是她了。
刚要转身时,意外的看到纸窗上的一双倒影,安语婧瞪大了双眼,无形中有一股寒意钻入自己的脚根,然后,急速的蔓延全身。
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她一步一步的走进院子内,然后,她听到一声惊讶的声音,“王妃……”
安语婧缓缓侧目,凝视着神情不自在的寒星,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看来还真的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
收回视线,看向那里,心隐隐作疼。
既然来了,那就去看一看好了,不然,真的对不起自己。
安语婧深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对他微笑,“我过来看看阿……王爷……”
寒星语气一堵,不忍看到她眼底的恍惚,不禁移开视线。
安语婧轻笑一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因为有了寒星的默许,所有的人都没有多加的阻挠。
所以,她很顺利的上了台阶,停在门口。
双手伸向半空,想要敲门,或是推门而入,却是迟迟没有行动。
恰时,屋内的交谈声穿过薄薄的纸窗,清晰的传入安语婧的耳畔。
“桀哥哥,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去找谁?”
安语婧的眸光闪了闪,她听的出来,那是公孙若兰的声音。
桀哥哥?原来,他们私底下是这么称呼的。
“丫头。”夏桀的声音带有三分无奈,三分苍白,四分叹息,幽幽传来,“别哭了……”
“桀哥哥……”公孙若兰似乎极为的低落。
夏桀毫不犹豫的开口,“丫头,只要你肯嫁,我就娶你,如何?”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安语婧整个人都僵持在那里,全身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寒意,宛如掉入了万年寒潭内,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
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因为她再也无力……
冷!非常的冷!从未有过的冷!
浑身的血液冻结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麻痹的痛楚,瞬间袭转全身,整个人的力道在一瞬间抽空,无力的倚靠在一旁。
为什么,属于她的幸福如此短暂,短暂的宛如昙花一现,刹那间的烟火璀璨。
上天,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的残忍,残忍的令人无法承受。
安语婧目光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鼻尖的酸涩,心底的剧痛,淹没了她所有的情绪。
“王妃……”寒月惊愕的声音猛然传来……
屋内片刻的死寂,平静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倏然,紧闭的门开了,然后是一双墨色的华丽锦靴,以及熟悉的茉莉清香,“婧儿……”
那再熟悉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却是异常的陌生。
安语婧敛下眼眉,眨去眼底的湿意,笔直的站起来,不从看他一眼,平静的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转过身,没走几步,再也走不动了。
夏桀抓住她的手,神情焦急,语气慌张的道,“婧儿,咱们谈谈。”
屋内,死寂般的沉默,空气中飘过诡异的气氛。
安语婧站在窗边,背对着夏桀,纤细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
夏桀凝视着她,道,“婧儿,你听我解释……我……”
他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安语婧打断他的话,缓缓转过身,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话。
夏桀身子一僵,目光复杂极了,她已经猜到了吗?
安语婧见他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这次不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夏桀俊脸微沉,薄唇内吐出三个字,安语婧的眼底极快的掠过一丝情绪,又很快的被隐退。
夏桀看着她,看到她那拒人千里的模样,“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够骗你一辈子。”
“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安语婧毫不留情的冷笑。
“婧儿,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夏桀不悦的道。
安语婧冷冷笑了,笑的冷情,“妾身不敢,王爷!”一声王爷,在无形中拉扯了彼此的距离。
夏桀见状,收敛了情绪,微微蹙眉,说“婧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妾身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