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叫做《鹧鸪飞》,是描写男欢女爱意境的!”她言罢方觉语失,忙额首行了个佛礼,愧然忏悔道:“罪过,此话怎是我可以说的。”
逸蓉见她这样,稍显不屑道:“师父您怎么就不能说了,您才不过是个代发修行的俗家弟子而已,哪儿有那么多禁忌啦!实话告诉你们吧,别看我整日在寺里吃斋念佛的,私底下却从不避讳什么三番五戒的,当初皈依又不是我情愿的,还不是为了讨了因师父他老人家的欢心,师父不也是半路出家的么?何苦总是为难自己呢。”
媱儿听了,将书一放,过来搭话道:“是啊!光苦着自己还不打紧,说不定还辜负了另一个人!”
梅儿笑着白了她们一眼,半是嗔怨道:“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吗?居然还一唱一和的,我几时得罪你们了?什么另一个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媱儿见此情形,刚好可以借机询问一下她的心意,于是仔细问道:“此时没有外人,咱们又都是知近的好姊妹,有什么话今晚就来个开诚布公袒露心扉,妹妹以为如何?”
梅儿点头应道:“这是自然,媱儿姊姊与我是多年的故交,逸蓉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当面讲来,梅儿必定知无不言坦诚相告。”
媱儿一笑,起身跟着笛音吟唱道:“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处处湘云和,郎从何处归?妹妹怎么看待世间的‘情爱’二字?”
梅儿稍作沉吟,道:“请恕妹妹妄言,想必两情相悦时固然是至臻至美的,但也有离别感伤撕心裂肺的时候,世人总是看不开,以至于为情所困不能自拔,还好,我尚未及笄之年就随师父一道皈依了,因而至今还没有这样的烦恼,也算是万幸的。”
媱儿又问:“假若妹妹当初没有皈依佛门,此时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那么也是这个想法儿么?”
梅儿稍稍思量了一下,下意识道:“这个我到真没想过,想必大抵也同寻常人一样,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亦或是像凝香那样,被君王选入宫中,总之无非就是身不由己罢了,也没什么好的。”
她们姊妹俩说情爱这个话题时,逸蓉身为出家人插不上嘴,只得低头看着棋盘发呆,可心里却早有了自己的鬼主意,只是还不便和人说而已。
这时媱儿又再追问道:“倘若妹妹有了心仪的男子,也不愿意主动去争取么?”
梅儿转念想了一下,含混地摇头道:“不知道,也许一切缘分都是老天注定好的,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强求也是无用。”说到这里,忽而笑笑道:“媱姐姐今晚儿是怎的了,总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不是另有心上人了,可别做出对不起姐夫的事啊!呵呵!”
媱儿气道:“说什么呢,怎么也和逸蓉一样开始没正经了?!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而已,真的没什么!”媱儿言罢,心里暗道:“一个回避,一个又听之任之,这样两个有情人,何时才能凑到一起呢,真是麻烦!”
二人说着话间,王爷的笛音渐隐,梅儿的神色也随之有些暗淡下来。
“美妙的笛音欣赏完了,师父快来接着下棋吧,我已经想到破解之法了!”逸蓉咋咋呼呼地摇着梅儿的手臂道。
梅儿笑道:“好吧!看看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是不是该我落子了?”于是二人又再下了起来……
又再过了两日,梅儿的身子已完全康复了,闲暇时,她经常到琼云台上推演着那晚同师姊对剑时的情形,凭她的灵气,没多久便给她参悟到了许多新的剑意来,令“玄天玉女剑法”大有进境,同时也将“弹指拈花功”修练到了“露草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