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问道:“凝香姊姊,许久不见,真是想煞妹妹了!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入选后宫小主了呢!”说着人已拜下,端端行了个觐见小主之礼。
凝香忙上前将她扶起,拉着手,激动得几乎落下泪来,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绪,笑道:“万没成想,能在此处见到妹妹,真如做梦一般,白日里多亏梅儿搭救,不然定要给那刁蛮女子欺凌了。”
梅儿忿忿道:“那余氏与我早有过节,今日见她在宫中耍横,哪儿能坐视不管,即便她欺负的不是姊姊,我也会出手制止的,可恨的是,她居然也被留了牌子,将来姊姊入宫后,可要多加提防!”
莹露事先已大概知道了凝香与梅儿之间的事儿,因而还不算有多大意外,可桂珍见她们如此亲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凝香这才将梅儿介绍给莹露和桂珍。
梅儿问凝香怎么会住在这里,自己正担心一时半会找不到她的下落呢。
凝香道:“我因何在此,说来话长,待得空再与妹妹详说!眼下可是有一件火烧眉毛的紧要事儿……”凝香与梅儿情谊深厚彼此信任,此时也无须隐瞒,于是便将桂珍和莹露白天殿试互换身份一事简要说了一遍。
梅儿听罢,看了看莹露,又看看桂珍,说道:“你们两个胆子也真够大的,这事儿居然也想得出来?!”
莹露和桂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知真是闯了大祸,都是心乱如麻。
梅儿道:“可既已做了,就认了吧!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如今皇上近在眼前,想瞒也瞒不过了,好在皇上一向通情达理,依我看,你们都同我去一块儿面圣,照直坦白了就是!”
二人听了,你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可要痛下决心去面圣,还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桂珍痛快,见她打了个响指,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朗声说道:“怕什么,大不了,本小姐一力担当便是,绝不会连累莹露姊姊的。”
莹露见如此,也只得苦着脸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光脚的还拍穿鞋的么,大不了一死而已,想我莹露辗转市井多年,孤苦无依,今日得二位姊妹垂青,就是死了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言罢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莹露和桂珍见状都围拢过去安慰。梅儿道:“哪儿有那么严重了,别像生离死别似的,快别让皇上等了,还是快快随我前去正厅面圣去吧!珑姊姊也去和皇上打个招呼吧!”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桂珍知道这是自己捅的娄子,横竖早晚也要面对,索性也顾不得许多了,抬手拉起莹露和凝香便向外走。梅儿见桂珍小姐年纪不大,性子却颇有些男子气概,非但豪爽还勇于担当,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
皇上和陈四桓正在厅里说着话,忽听许多轻巧细碎的脚步声临近,抬头见是数名少女先后走进厅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胖嘟嘟的女孩,脸上丝毫不见惧色,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陈四桓见女儿可算来了,忙起身紧走几步迎上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埋怨道:“桂儿怎么这时才来,让皇上好等,还不快快去向皇上请罪。”
她父女说话时,梅儿早已快步预先走到皇上身边,俯身笑着低声耳语道:“万岁爷,待会儿可有一出好戏,定是您意想不到的!”皇上闻言微微一愣“哦?!”了一声。
桂珍率见上首处端坐着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瞧他那不怒自威的模样,定是当今皇上无疑了,于是连忙上前大礼参拜道:“臣女桂珍拜见吾皇万岁,祝皇上万福金安!臣女迟来见驾,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