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姚莉返回头想找了因和承汉当面问问清楚,哪知了因圆寂,承汉即位做了皇上,至此答案只找到了一半,便进行不下去了。姚莉是前朝将领家的女儿,当年国破时,全家都为夏族军队所诛,她和其师父九难一样,都与夏族有着血海深仇,她思前想后,决定重整旗鼓,将琼花会召集起来,定要让夏族江山倾覆,至于自己的事情,只得先放在一边了。
姚莉以第二任教主的名义,再次将琼花会旧部召集起来,并打听到六王承楚被困皇陵,内心已对皇上怨怼极深,姚莉想,不如就利用帮助承楚夺回帝位之机,将夏朝天下搅乱,好趁机光复华氏江山,于是便只身来见承楚了。
承楚生在关外,长在西北边塞,性情十分旷野,此生独爱妻子不假,但却也从不拒绝别的美女投怀送抱,尤其是酒后更是常常任意临幸身边的丫鬟,甚至去逛妓院发泄欲望,可谓爱欲两分互不干扰。此时见眼前这位霸气十足的女郎,不由得双眼烁烁放光,一时竟忘乎所以起来,哈哈大笑道:“说得好,那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言罢举起酒碗,与其对饮而尽。
放下酒碗,承楚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火,顿时焰火升腾起来,转头道:“方才听姑娘的箫音凄楚,想必也是有伤心事的人呀!”
这时,姚莉又给承楚和自己倒满了一碗酒,“哧哧”笑了一声,回道:“王爷可别叫我姑娘,未亡人在新婚之夜便死了丈夫,您还是叫我娘子吧!”
承楚恍然道:“哦!难怪!居然比本王还惨,好歹本王也和爱妻共度了好些恩爱之年。”说到这儿上,承楚看了看墙上的挂像,欲望消去大半,取而代之的又是满心苦楚。
姚莉将赤发往脑后一甩,将手中之酒一饮为尽,再看她已是泪光盈盈,凄然反问道:“你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断肠人么?你失去双亲爱侣,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失去了皇帝的宝座,我却早早失去了一双爱女……”说到这里,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玉雕般的脸庞滚滚而下,晕湿了衣襟,真个梨花带雨,接着伸手又提起酒壶“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大口去。
承楚听她此番话,暗暗心惊道:“此女怎么对我如此了解,而她是谁?我却一点也不知道。”转面又一想:“管他呢?那又怎样!以我现在的处境,还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便是了。”于是,与姚莉欣然对饮起来,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太商二年,由于皇上儿女稀少,为了能够使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太后与皇上商议后决定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凡年纪在十三岁至十七岁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不拘华、夏或族别限制,只要是登记在册的八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都要参加后宫选秀。
圣旨自春季通传下去,陆续进行了数月之久,各州、县符合条件的女儿家,经过户部筛选后,于入秋时全部云集于京城之内,一时间皇城内外热闹非凡,各色环肥燕瘦的女子,充斥于各个馆驿和大街小巷之中。
对于参选秀女一事,并非人人都是心甘情愿,不喜入宫者也大有人在,可只因身在参选之列,不得不入京走这一遭,而身为普通百姓家的女儿,有心想要参选,那也是可望不可及的事儿。
选秀女的过程极其复杂,必须经过一道道关卡,简要来说:先是由户部登记造册后奏报给皇帝,待后宫主子大致裁定后,立行公文到各都统衙门,由各基层官员逐个检验校队后,再将参选女子的花名册呈报上来汇总,最后由户部再次上报给皇帝,由皇帝决定殿选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