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这才得以让小女子脱离苦海入驻豪门,不知王爷唤奴婢来,是要听萧?还是唱曲?亦或是干点而别的什么?”
幔帐里王爷听了打了个哈切,稍微坐直了起来,随口吩咐道:“哦!你来啦!不必拘束,自己找地方坐。”雪仙谢了一声却不敢轻易坐下,
王爷又道:“你自称来自秦淮河,想必技艺自然是一流的,不如就先吹奏一曲《深谷幽兰》吧!”雪仙答应着从锦带中抽出洞箫,放在樱唇上,轻声吹奏起来。
月夜独坐聆听着美妙箫音,品茶观赏着烛光前的美人,这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王爷似乎被此情此景打动,伸手想要拉开面前的纱幔。
就在此时,见雪仙突然将洞箫一头扬起,对准王爷鼓气一吹,只见寒光一闪,三枚毒针齐刷刷射向王爷的顶门、咽喉、胸口三处大穴。
王爷正沉浸在箫声之中,面对雪仙突如其来的发难,似乎毫无防备,中针后只闷哼一声,便仰面倒在床上。
那雪仙一击得手,面上顿时褪去了面上娇羞神色,见她“霍”地站起身来,将洞箫向斜下方使劲儿一甩,那洞萧登时“啪”地一声,从里头长出三尺青锋来,冷森森泛着幽幽蓝光,随后一个箭步冲向床榻。
雪仙出剑抵在王爷的心口上,眼中含泪娇叱道:“夏承汉!你可还记得十六年前,被您始乱终弃的可怜姑娘姚莉么?当年你不但害死了我们寇氏满门和我一双女儿,后又害的我的丈夫战死沙场,你我之间的仇怨真是不共戴天,今日我便要割去你的头颅,为我自己全家老小及琼花会遇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姚莉言罢催力便刺,谁知剑锋刺处,竟然毫无反应,仿佛刺到了石头上一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王爷突然挣开双眼,目光如炬,居然丝毫没有惧怕之色,见他一只手猛地钳住剑刃,另一只手同时扣住姚莉手腕脉门,只用一招分筋错骨手便将触不及防的姚莉掀翻在床,牢牢上按住,这才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个秃头虬须的模样来,冷笑道:“小师妹,别来无恙啊!你且来看看贫僧是谁?!”
“大师兄!呸呸!什么大师兄!狗叛徒了因,怎的是你?”姚莉娇声惊呼道。
了因得意道:“没想到吧?师兄我不久前夜观天象见有异样,于是推算一挂,由此得知你今夜会来行刺王爷,因此早早设下埋伏,专等着你来自投罗网呢!”他当然不会说仙姑嘱托一事,又道:“小师妹!贫僧念在你我曾是同门的份儿上,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师兄我或替你向王爷求情,饶你不死!”
面对如此意想不到的变故,姚莉的确有些吓得花容失色,她一面极力挣扎,一面惊呼道:“你不是已经废去武功了吗?怎么反而好像更加厉害了?居然连金针都不怕!莫非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了因一面出招想要点住姚莉穴道,一面道:“哦!那到没有,不过是仰仗了贴身软甲的防护而已,去年贫僧在瑞香山庄被逼无奈,只得废去周身功力,不过那也是为了保全性命的权宜之计,难道你还真当我一点也不有所保留么?如今一年过去了,我已用少林易筋经又练了回来!非但如此,贫僧还针对师门的武功潜心研修了克制之法,小师妹,眼下别说是与你对弈,就算是师父在此,恐怕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痴心妄想,你才学到师父几手武功,我才是得了师父真传的,你这个无耻的叛徒,去年我早该一剑将你劈成两半。”姚莉说话间,甩手掌心发射出几枚寒星,直打了因面门。了因深知拈花指的厉害,赶忙闪身避让,姚莉一经脱困,挺剑便刺,瞬间与他斗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