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听了好不失望,思量了一会儿,忽而眼前一亮,道:“那我拜你为师不就成了,反正我也没正式的师父!”
逸芙又拒绝道:“这可使不得,我这小小年纪可没资格收什么徒弟,你若是真心想修习本门功夫,不如就介绍我的师父给你吧,或许师父看在是我推荐的人选,是可以收你为徒的,到时我们就成了同门姊妹,岂非更好。”
梅儿听了拍手笑道:“真的?那咱们可有要一言为定,到时可不许反悔呀!”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掩嘴笑道:“拜师不分年纪,只论入门先后排辈,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师妹了。”
逸芙想了想,道:“反正咱们年纪也差不多,谁当姊姊还不都是一样,你要计较这个,我私下里还叫你姊姊好了。”
梅儿连忙摆手道:“别误会,我可没那个意思,还是叫你师姐的好,我还想让你多教我几招呢。”说东扯西,梅儿又问到琼花会功夫上来。
逸芙解释说:“听师父讲,若追本溯源的话,琼花会的功夫算是源于西域天山,是太师傅早年将那儿的功夫带回来传播的。我太师傅名叫华璧薇,曾是前朝华族的一位有命的公主,因其排行老九,俗称九公主,当年华国沦陷,太师傅只身逃往西域,从天山学了八年功夫,才回来创办了琼花会的,她老人家门下共收了七名弟子,我师父是她最早收的第一个弟子。”
梅儿道:“俗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你师父本就是一位高僧了,如今又得你太师傅的指点,真不知已高深莫测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令人神往。”
听梅儿这么说,逸芙脸上浮现出几分傲气的神色,可忽又觉得不该如此,于是忙收住话头道:“嗯!好了,眼看天色不早,咱们还是早点歇着吧,今晚就先说到这儿!至于师门里诸多事情,还是等妹妹归入我师父门下再做进一步了解吧!”
梅儿听了仍不愿就此放弃,自言自语地向往道:“哦!那好吧!原来是这样啊!想来你的功夫都已是这么厉害了,你的师父自然是要强你百倍了,这样推算下来,你的太师傅岂不是高深莫测到如神仙一样的人物了?”
逸芙打了个哈欠,含混点头道:“想必理应如此,只可惜我辈分较低,至今还未得到太师傅的亲自指点呢!”
和逸芙聊到这里,梅儿心里对她所说的这位太师傅,真真是无限神往起来了,巴不得立时就能见到。
梅儿开始还有些担心着,一旦离了王爷和姐夫宋悦的荫佑终究有些不放心,可这时见王爷派来了逸芙这个小高手来护送自己南下,便彻底放心了。
长话短说,乌夫人这一病,足足在小客栈里将养了两个多月之久,不知不觉春季已过,初夏到了。梅儿之所以在此待这么久,一是想让母亲的咳疾彻底康复免得日后复发,二来也是因与媱儿情谊深厚,一直不忍早早分开。
随着乌氏病情日渐康复,有时趁着天气晴朗、精神充沛,还偶尔与女儿一道上街遛弯儿散散心,或是去林媱家小坐一会儿,如此一来二去,她们与林氏爷孙也就更相熟了。
在栖风镇小住的这段日子,梅儿母女过得很是舒适,可天下哪儿有不散的宴席,再怎么惬意不舍,这里终究只是旅途中临时落脚的地方,启程离开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离别这一天,媱儿祖孙来到码头送行,旁人不提,单说梅儿和林媱俩姊妹含泪相对、双手紧握,千言万语也道不尽依依惜别之情。
林媱将最心爱的菊花耳坠取下一支,送给梅儿留作纪念,作为回礼,梅儿更是将当年素琬姊姊赠自己的寄名百花锁摘下转送给了林媱,真是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啊!
就在两人互赠礼物时,河面刮来一阵怪风,林媱身子一颤之下,失手将花锁掉到了岸边的小水坑里,还好梅儿手疾眼快,一把便捞了回来,稳稳当当交到媱儿手中,总算是有惊无险。
乌夫人在旁见到此等情形,心中略略感到有些不祥,忙过去将女儿拉到一边儿,低声劝道:“梅儿真是胡闹,那寄名花锁乃是你素琬姊姊赠与你的护身之物,怎可拿来轻易赠与旁人!况这宝贝实非寻常,难道你忘了在木棉花谷时,若不是它大显神威,你还哪有命在了,如今咱们还有大半程路没走,也不知还会遇上什么未知的凶险,依为母之见,还是从包裹中另选一件贴身饰品吧!”
梅儿听了,却并不在意,还笑着安慰母亲道:“母亲放心吧!老焦和我都有功夫,何况这会儿又多了逸芙保护,想必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与媱儿姐姐情意深重,您的病还不多亏了她们爷孙,互赠礼物当然要选最心爱的,我和媱儿姊妹心意相通,宝贝放在谁的手上还不都是一样。”
梅儿言罢,再次回媱儿面前,亲手把花锁给她带上,还特意叮嘱说,务必要将花锁贴身珍藏好,兴许到关键时刻还能得到百花仙姑的护佑呢!
媱儿深知道此物极其弥足珍贵,推脱说自己怎么能夺人所爱呢。梅儿劝道:“眼下也只有此物能表达我对姐姐的心意,姊姊要是不收,那便是看轻我们的情谊了。”林媱听了只得勉强收下,心里觉得梅儿对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