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伤,但应该不会太严重。
毕竟,他跟锦绣,算是死对头,不可能毫无戒心。
再者,齐崇光既然是太子,文韬武略都是学了的,武艺应该不低,反应也不会太慢。
如此情况下,他怎么会受重伤呢?
但如今瞧着,竟不是那么回事。
毕竟,太子的身体干系甚大,齐逸峥不可能睁眼说瞎话。
齐逸峥见千柔追问,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实情确实如此,这么丢脸的事儿,朕岂会胡诌?”
千柔拧起眉,也叹息道:“如此说来,太子的运气也忒差了些。”
齐逸峥哀叹,将目光投向蕾儿,皱着眉道:“蕾儿,崇光自从受伤之后,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整个人情绪却十分低落。你嫁给他很难幸福,还要伺候他。你与他的事儿,就这样算了吧,免得耽误你的终生。”
蕾儿含着泪水道:“皇伯父,你疼爱蕾儿,蕾儿十分感激,但你这番话,说得实在不应该。我与崇光哥哥自小相识,我离京时与他有了约定,我这一颗心,始终是在他身上的。自在奉州与他重逢,不,应该说由始至终,我便只爱他一个,别的人,我从不看到眼里的。纵然他受了点伤又如何?他仍旧是我的崇光哥哥罢了。”
她说到这里,敛起衣服朝千柔下拜,旋即道:“当初我身体有损,崇光哥哥都愿意娶我,如今,我如何能弃他于不顾?何况,我本就爱他,没了他,我心如死水,倒不如死了的好。娘亲,你素来疼爱我,如今求你再疼我一回,允许我跟崇光哥哥成婚。”
千柔并无应答,心头酸楚难当,泪便纷纷落下,泪如雨下。
蕾儿看着她,继续道:“娘亲,你是性情中人,必定能明白我的心意,求你成全我。”
四目相对,望着那双水汪汪的含情妙眸,千柔怎会不懂?心中无比痛楚、怜惜,几乎喘不过气来。
之前,她是因为自己不完美,怕连累了齐崇光,才不肯答应定婚一事。
如今形势翻转,她如何会顾惜自身?自是以齐崇光为先的。
情有独钟之人,无论心上的人变成什么样,在她眼中,始终是最好的,无论是呆的、傻得、疯的、病的、暴躁的,她都是喜欢的,不会有一丝嫌弃。
嫁给心上之人,就算要经历再多磨难,心中都是欢喜的。
而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怕是最好的选择了罢。
她虽然是蕾儿的母亲,但蕾儿的心,她勉强不了。甚至,在蕾儿跟齐崇光这场情事里,她不过是个看客而已,所有的不过是微末之力,更不能强行左右改变,只遂了她的心愿便好。
无论情不情愿,这是事实。
里屋,齐崇光听到心上的人吐露心声,只觉得仿佛有花儿在心尖绽放了一般。
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她都愿意跟自己,嫁给自己。
人生在世,得遇这样的佳人,复有何憾更有何求?
为她费尽心思,连脸面都不顾,如今,终是能迎来柳暗花明。
这时,蕾儿又朝齐逸峥叩首,声音娇柔却坚决:“皇伯父,我是真心诚意要嫁给崇光哥哥,求你应允。”
齐逸峥看着她,叹息道:“傻孩子,你现在唯情至上,来日木已成舟,即便后悔莫及,也无力逆转。”
蕾儿一字字的道:“我绝不后悔。”看向齐逸峥和千柔,转而又道:“我意已决,无论你们是否答应,我都要跟他的。”言罢再不多言,直接往内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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