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吻了一会儿,听得蕾儿因为难耐他的热情,发出婉转的低吟声,齐崇光主动移开,搂着她叹气道:“不行了,再亲下去,我该欲火焚身了。”
他的话逗得蕾儿又羞又好笑,啐了他一口,方娇嗔道:“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近女色吗?怎么如今好色成这样?短短几个月,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齐崇光低声道:“那不一样,之前我一直在等你,又不知道你的滋味儿,如今却是耐不住了。”叹了一口气,悻悻的道:“当初真不该走这么快,应该过了年再回来的。”
蕾儿红着脸啐道:“路上走了二个多月,你还不满足,也忒贪心了。”
齐崇光笑看着她道:“咱们是一对儿,自然该同心同德,我不信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蕾儿脸上越发羞红,忍不住抬头锤了他几下,当然舍不得用力,只是跟他发娇嗔罢了。
两人笑闹了一番,齐崇光让她好好调养身子,旁的不必担心,这才带着一腔不舍,起身去了。
景府发生的这件事,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点燃了大家的八卦之心。
人们见面,不再问吃过了吗,而是问听说了吗?议论起种种细节,感叹的有之,取笑的有之,厌恶的有之,总而言之,一两个月内,是休想平息下去了。
当然,随着这桩事儿,名声败落的是景英兰和锦绣,对于蕾儿的名誉,却是没什么影响的。
锦绣倒还罢了,毕竟她得了太子良娣的名分,跟蕾儿正是竞争关系。
故而,她做些出格的事儿,虽然出乎意料,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景英兰,什么都不是呢,却冒头跟蕾儿对着干,还是在自己是主人的情况下,在自己是及笄礼主角的背景下,闹出事儿来,实在是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故而事情过后,反而是景英兰及景家名声受到的影响更大一些。
虽然景英兰的及笄礼如常办了,但事后,曾氏气得差点吐血,将景英兰骂得抬不起头来。
等到威远侯回来,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又将景英兰打了几巴掌,曾氏也吃了挂落,被骂得狗血淋头。
到了次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景贵嫔恃宠生娇,纵容家人胡作非为,夺了贵嫔封号,降为贵人。
从贵嫔到贵人,虽然只隔了一个字,但品级上却降了三级。
之前虽然也不得宠,但好歹身份金贵呀。
如今降成这样,想再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的。
景家得了这个消息,自然一个个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难受得不行。
等回过神来,威远侯让人将景英兰传来,又一连扇了十几巴掌。
到了这地步,景英兰自然也没法子硬气了,捂着脸跪着求饶,又说自己都是被锦绣蛊惑,才做了错事,将责任都往锦绣身上推。
威远侯和曾氏听了她的话,自然也都恨上了锦绣,但无奈锦绣是东平王府的人,他们根本就无力抗衡,少不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却有下人进来传讯,说是宫里的灵公公来了。
威远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宫里的娘娘位份都降了,于景家是个大打击,但如今看来,这事儿似乎还是没过去。
虽然心里嘀咕,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威远侯忙整衣到了前头。
等去了后,见皇上跟前颇为得脸的小灵子公公手里并没有拿圣旨,略松了一口气,拱手寒暄过,忙问道:“公公此来是……”
小灵子咧嘴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咱家是来给贵府大小姐做媒来了。”
威远侯眉心跳了一跳,心中顿生不妙之感,勉强稳住声音问道:“不知公公说的是哪家?”
小灵子笑了一声,一字字的道:“前朝武状元冯肃。”
威远侯脸色顿变,竟然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冯肃是谁,他自然也知道的。
此人确实是武状元出身,武艺甚高,也有几分才干,在边境当守备,从五品。
虽然有官职,但其人长相粗鄙,脾气暴躁,又爱好杯中物。平时还好,喝醉了就撒泼打人,先后娶了两个官家小姐,都死在他的拳头下。
弄到后来,官宦人家都对之避之三尺,冯家只能娶了个小家碧玉,前两年也被折磨死了。
边境寒苦、冯肃脾气暴躁自不必说,算年纪,这人已经四十多岁了。
景英兰却才刚及笄,正是韶华之龄,让她嫁给一个丧妻又暴虐的老鳏夫,于心何忍?
威远侯身子一抖,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心里弥漫出来,仿佛连骨头都要冻住了一般。
若是旁人到他跟前说这个话,他自是毫不犹豫,立刻就要将人赶出去的。
但如今来人是小灵子,是宫里的人,如何能轻易揭过去呢?
小灵子瞧着他的脸色,勾唇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怎么?侯爷脸色不太好,莫非觉着这门亲事不妥当吗?”
威远侯咬着牙,鼓起勇气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