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李蕾儿倒是不会受到半点影响,但自己的名声却完了,跟齐崇光的牵连,也会越发渺茫了。
她心中无比忐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手足无措。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应对之策,其他贵女们听到动静,都一起涌了进来。
刘薇薇冷笑,自是不会替景英兰隐瞒的,直接将刚才的事情,噼里啪啦说了个清楚明白。
末了,她似笑非笑的道:“其实,我跟景小姐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但今儿个,我心里糊涂得很呢。俗话说得好,进门就是客,何况我们受邀而来,更是理应得到尊重才是,为何会被这样对待?景小姐在李姐姐更衣的时候,带着人闯进来,是想羞辱李姐姐吧?这样的心思,真够曲折的。”
景英兰见她直接竹筒倒豆子,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一颗心直往下坠,身子冰凉起来。
锦绣知道事情没成,心中也是无比失望,咬牙切齿的想,这贱人,运气怎么这样好呢?错过了这次机会,还要等多久才能成事?等不等得起呢?
蕾儿一直一言不发,等刘薇薇说完了之后,这才也看向景英兰,淡淡道:“并非我不近人情,但今日之事绝非意外,我必定要求个明白的。”
这时,刘薇薇拉着她,细声细气又坚决无比的道:“姐姐放心,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又跟你是好姊妹,我必定跟你站在一块儿的。”
蕾儿点头,目露感动之色,笑着道:“多谢妹妹了。”
虽然彼此分别了几年,但她跟刘薇薇,感情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亲密无间。
可以说,论姊妹情,在她心目中,从没人能及得上刘薇薇。
至于薇薇,自然也是一样的心思。
人生在世,能有这样的挚友,能与之情如姊妹,实在是一大幸事。
刘薇薇转过头,盯着景英兰,声音中带着冷冽之意:“其实你用意是什么,我隐约也猜到几分了。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声,以后还是安生些吧。我娘亲说了,我李姐姐和太子表哥,下个月月底就会订婚,不日就会成婚的,我李姐姐乃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你有再多心思,也不过是枉然罢了。”
这当然不是事实,但在刘薇薇看来,是十拿九稳的,故而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十分理直气壮。
蕾儿脸上绯红,却也不好说什么,便只得低下了眼眸。
因这事儿早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故而吃惊的人并不多。
锦绣却是勾起唇,似笑非笑的道:“刘郡主跟李郡主真是姊妹情深,只是我心里却有些担忧,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郡主跟李郡主走得这么近,来日若是也学了李郡主的作风,那可就不太妙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锦绣却是扬起下巴,看着蕾儿,心中有了破釜沉舟之心。
她费尽了心思,总算引得景英兰心动,施展了手段,算计了一回。
却是没有想到,李蕾儿竟然没有中计。
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呢?时机上,应该是把握得刚刚好的。
唯一的意外,应该是因为李蕾儿拉着刘薇薇一起进屋子,这才耽搁了点时间,令李蕾儿能安然无恙。
景英兰失败了一次,已经丧失了斗志,若自己不站出来,若是将这事儿胡混过去,那么,今后将再无好时机了。
毕竟,李蕾儿一点都不蠢,还十分聪明,要不然,也不能令齐崇光对她倾心了。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理由可以很简单,可以只因为外在,但若是想得到男人一心一意的恋慕,除了姿色之外,头脑也是十分重要的。
虽然没有跟李蕾儿打多少交道,但这是齐崇光一心一意喜爱的女子,是佳禾的女儿,想一想就知道,绝不是泛泛之辈。
再者,刚才刘薇薇一番话,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刘薇薇乃玉欣之女,是皇上的外甥女,可谓是消息最灵通之人。
她开了口,说李蕾儿跟齐崇光即将订婚,这必定是真的。
毕竟,这事儿皇上有意,太子也有意,李蕾儿又怀上了,自然不会拖延太久的。
如斯形势下,李蕾儿已然有了戒心,再真的跟齐崇光订婚了,那么,攻击她的理由,就不复存在了。
在大燕,向来一对男女只要定亲,婚事就算成了一半,何况,这是娶太子妃,更是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名分既定下,亲昵一些,倒也是无妨的。
虽然这样,是不合乎规矩,但并非没有先例。
如此,若两人订婚之后,再揭露李蕾儿**之事,也没什么用了。
何况,到时候,自己又如何能揭露呢?
李蕾儿的名分若定下,身边伺候的人一堆一堆的。再者,算计当今的太子妃,成不能成先不说,但罪过却并不算小。
更何况,李蕾儿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根本就不会再出来走动。
今儿个算计未成,以后,她戒心必定更重,又要躲着众人养胎,想算